“媽媽。”
楊琴蹲下身，臉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但是卻還是想拉柏知意的手。
柏知意往旁邊躲了一下，然後抬起來拉住了旁邊一隻略微蒼老的手。
楊琴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來。
“知意，明天家長會嗎？我來得正是時候，明天媽媽去給你開。”
柏知意抬頭看向外婆，外婆也笑著拍了拍他的手。
“明天媽媽去給你開家長會，你開心嗎？”
開心嗎？
柏知意咬了咬下唇。
“你不帶弟弟嗎？”
楊琴搖搖頭。
“弟弟明天讓外公外婆在家裏帶，明天媽媽陪你開家長會。”
柏知意把目光放在楊琴身上，良久，他低下頭，抿緊了唇。
“我得三好學生了，老師說明天會頒獎，我想外婆……”
楊琴摸了摸他的頭，欣喜道：
“真的？你這麽棒？那明天我們倆一起去學校。”
柏知意把最後的三個字“陪我去”咽了回去，他知道楊琴最近總是回來，就是為了緩和他們母子的關係。
麵對這樣的楊琴，柏知意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囁嚅道：
“好。”
第二天，柏知意還是沒等楊琴，自己早上起來沒吃飯就去了學校。
學校裏，來了的同學們都在教室裏轉來轉去，還幫著老師發水和成績單。
柏知意愣愣地看著校門口。
老師見他似乎不太高興，走到他身後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問：
“怎麽了？不是說今天媽媽要來嗎？怎麽還不開心？”
老師了解柏知意的家庭，知道他從小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一年也見不了自己的爸媽幾次。
柏知意對這位溫柔的老師有些依賴，他抬頭看向老師，說出了自己從昨晚就想說出來的話。
“老師，我今天領獎，我想讓外婆來陪著我上台。”
老師有些意外，但是細細想了之後又覺得情理之中。
家長陪著上台領獎，也許在以後的人生裏不值一提，但是對於現在的柏知意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帶給外婆的回報，他也希望陪著自己上台的是他最親近的人。
老師思考了一下，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他。
“知道外婆的手機號碼嗎？要不然你叫外婆和你媽媽一起來？反正隻是教室裏多放一張凳子，操場上多站一個人而已。”
柏知意抬起頭，眼睛亮亮的，他撥通了外婆的電話。
講完電話後，柏知意把手機還給老師。
“外婆說媽媽已經出發了，但是她也會來！謝謝老師！”
小小的柏知意站在教室門口，像剛才一樣眺望著校門口，但是臉上已經從剛才的難過變成了期待。
可是，這個時候的柏知意怎麽也沒想到，他等來的是外婆的噩耗。
操場上，所有的家長都已經以班的單位站好，三好學生的獎項已經開始頒布，但是外婆沒來，媽媽也沒來。
老師見柏知意站在台上失望的表情，便又拿起手機給剛才的號碼回撥回去。
這一次，接電話的人是一個年輕女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