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撇了撇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媽，你打個電話給他唄，問問他生日的時候回家嗎？”
於音低頭繼續工作。
“不打，你要打你自己打，你程叔叔早就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說他不回來，工作太忙了。”
“哦……”
於明沒再說話。
他拿起手機，點開了和程寒泊的聊天框，猶豫了半天，還是發了消息過去。
“9號不回來嗎？”
5月9日就是程寒泊的生日。
於明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程寒泊的消息，便隻好再重新投入工作。
——
“寒泊，等一下再去卸妝，待會兒這條我們拍個特寫。”
程寒泊剛準備往休息室走去，聽到導演喊了一聲又作罷，往折疊椅上坐下了。
手機這個時候正好震動了一下。
助理把包裏的手機給摸了出來。
“估計有人給你發了消息，你現在看嗎？”
程寒泊看導演那邊估計還有一會兒，點了點頭。
“嗯，給我吧。”
程寒泊接過去，解鎖後就看到了於明給他發的信息。
“不……”
他打了一個字，又停下來刪了。
於明自從叫他哥以後，他每年生日都是在於家過的。
他也真的把於明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來疼。
可是……
程寒泊摁滅手機，往後靠了一下，頭仰起來看著遠處。
他一直也沒談過戀愛，但是沒談過不代表不知道。
於明對他的感情摻雜了不該有的東西。
他開始察覺到了於明對他的感情有些變化，是從於明再也不叫他哥開始的。
那個時候，於明總是“程寒泊、程寒泊”的叫，程寒泊還以為這孩子又跟小時候一樣不願意叫哥了。
————
於明讀大學後，程寒泊的工作也忙了起來，兩個人見麵時間少了很多。
那天，程寒泊被於明催了好幾次回家才終於騰出兩天假期。
他深夜回到於家的時候，於明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程寒泊知道於明是等自己等得睡著了，他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把開著的電視關了，然後輕輕拍了拍於明的臉頰。
“小朋友，起來，上樓去房間裏睡。”
於明大概還睡得迷糊，一把拽住了程寒泊的手，說了一句話。
程寒泊沒聽太清楚，他把頭靠近了些，問：
“什麽？”
於明又說了一句。
“哥，可不可以不要談戀愛啊？”
程寒泊有些愣住。
於明卻還在繼續說：
“你等我，等我長大了，我和你談，行嗎？”
程寒泊僵住了。
他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還閉著眼睛說夢話的人，可於明後來說了什麽，他一句也沒再聽清了。
他就這樣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在那裏站了好久。
直到於明再次進入深度睡眠，拽著他的那隻手也鬆了，程寒泊才反應過來。
後來，他就開始盡量躲著於明。
就連這次的緋聞也是他故意讓人放出去的。
程寒泊看著聊天記錄，手指懸空在手機界麵上空，遲遲不知道該回一條什麽信息。
“哥，哥！”
程寒泊被助理的呼喊喚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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