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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艾蒙的客棧裏死寂一片，僅僅與波特蘭人的第一次接觸，雪鬆鎮東麵石牆上的阻擊戰出乎意料的慘烈。
很難想像，留在鎮裏冒著巨大風險吸引波特蘭大軍注意力的人是否能夠堅持到原計劃的時限。
“我，我們還是向波特蘭人投降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毛皮草藥商人烏希格咽了口唾沫，臉sè慘白，這樣的傷亡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
這還是在波特蘭人還沒有出動魔法師的情況下，鎮裏的人還不知道能夠承受多少次這樣的進攻。
“烏希格，你在胡什麽？”
老鐵匠亞遜不滿地瞪了商人一眼，經受不住重錘的鐵料打造不出吹毛斷發的寶劍，他接著甕聲甕氣地道：“你以為投降了，波特蘭人就會放過我們嗎？”
“我想，他們也不願意多損失士兵吧！”
烏希格並不認為那些波特蘭人會像野獸一樣像雪鬆鎮上的所有人趕盡殺絕，應該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不由自主地從商人角度來考慮波特蘭人的軍隊，覺得應該有商量的機會。
老亞遜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蠢貨，你以為這是在做生意嗎？這是戰爭，殺人！敵人需要頭顱證明自己的功績，哪管你是平民還是士兵。”
殺良冒功，這種醜惡的事情無論哪裏都會有。
“不，不會吧！隻要我們付出足夠的金幣！”
烏希格還心存著一絲僥幸，見鬼，波特蘭人若是真的這麽做，豈不是和魔鬼沒什麽區別。
“很不幸，投降的優待可輪不到我們，波特蘭人選擇了雪鬆鎮用來立威，逼迫其他城鎮投降，若是能夠接受投降的話，他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直接發起攻擊。”
林默的話徹底打消了毛皮草藥商人心底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巴特家族在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舉族逃離雪鬆鎮，也許正是因為不敢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來賭波特蘭人的仁慈。
戰爭沒有仁慈，隻有鮮血與死亡。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
烏希格嚇得起身而立，渾身打哆嗦。
“隻要按原計劃執行，未必沒有機會，我不是還在這兒嗎？”
林默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這個立場不堅定的家夥，真是一個牆頭草。
人一旦有了錢，就很容易失去勇氣，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簡直就是在現身法。
“可，可您是龍騎士大人啊，我等人物，不準就把命丟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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