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

見我如同花癡般盯了他這麽久不做聲，小芳也不敢出聲，還連忙跪下。那皇族也甚為尷尬地說道： “這位小姐，適才見你痛咳不止，在下有一良方，不知姑娘可願一試？” 我略有些怔住了，身為皇族，到如此小酒鋪來閑逛也就算了，竟還精通醫術？大抵是個閑散王爺。 “這位公子，不必操心。這病是我自幼便有的，醫治多年都不曾痊愈。還是莫要白費您的力氣的好。” “試都不試，怎麽知道不行？無論你是否天生患病，剛剛外麵如此大風大雪，姑娘你定也是受了寒的。” 說罷，便扭頭喊道：“小二，來壺熱乎的老糟燒。” “這老糟燒啊，雖味道不比宮裏的如此細膩清香，但入口辛而不辣，酒香濃烈，正適合驅寒。” 我再次怔住了，還有王爺放著宮裏的美酒佳肴不要，愛喝民間最普通的老糟燒？還有王爺喜歡用老糟燒來驅寒？這王爺臉上的笑就沒少過，莫不是打著什麽算盤。 “公子，你…” 他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怎麽稱呼？” “啊，在下永嘉郡王趙士程。不知姑娘，，，” 考慮到禮節問題，他把好奇心收了回去。 “可是酒品不好？還是嫌這老糟燒乃市井俗物？” 我搖了搖頭，拿起酒瓶便遮麵喝了下去。 不料這老糟燒聞上去酒味還有些寡淡，真正入了口才發覺竟如此醇厚辛辣。溫熱的酒直直滾到了我的胃裏，仿佛一股熱流，從胃裏遍布至全身……繼而匯聚在大腦。 很快，唐婉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眼前也是天旋地轉。那耳朵似是能滴出血來的通紅，一時間，唐婉竟開始摘發飾扯頭發。一整個看下去就是一個瘋癲模樣。 小芳叫了起來：“哎呀小姐！您怎麽還一杯倒了！”說罷，便扭頭轉向趙士程，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為什麽要坑害我家小姐！她平日裏不是一杯倒，定是你下了什麽藥！” 趙士程連忙賠不是：“真是對不住，這位小姐，在下隻是想幫助你緩解咳痛驅寒取暖，絕無二心。是在下考慮不周了。” 隨即他扭頭叫了一句“阿染”，便又出來了個公子。不過他身形雖然瘦削，但露在衣服外頭的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卻是清晰可見，著實雄壯。他的衣衫從頭到腳淨是黑色，看著倒像是個護衛。 “殿下，您找我？”他微微欠身，行了個半禮。 “這位小姐剛喝醉了，你那裏可帶有醒酒丸？” 那阿染朝唐婉這邊瞟了兩眼，點了點頭。趙士程要他來給，他方才向唐婉及小芳也行了禮，把醒酒丸遞了過來。 服下丸子後，一行人到店內休息了好一陣，唐婉終於恢複了意識。 “這位小姐，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家中住處，在下好送你一程，以表歉意。” “不用了，我還需感謝你對我驅寒的恩情呢，” 然而話說到一半，小芳便偷偷趴到耳朵邊上來說：“小姐，你忘了嗎，咱倆偷偷溜出來的。現在再走回去，不知何時才能到家。屆時夫人那裏說不過去啊。” 小芳一說完，趙士程就不給唐婉拒絕的機會了，急忙接著道：“這位小姐，你身患寒疾，定不能受此風雪。在下的馬車裏有火爐，就讓在下送你一程吧。” 無奈之下，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