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坦白

暈厥當場，那是一個怎樣的體會，是麻木無感，昏昏沉沉，猶如，失去身體的控製，沒了魂一般。那就是雲婉當時的感覺，明明有感覺，明明還有知覺，可是開不了口，動不了手腳。 人潮，人疏，整個世界是紅色的，那不是顏料勾勒出來的色彩，那是人身體裏的血液——血。她想，或許她是有暈血症吧！為什麽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為什麽每個人都在說話，好吵啊！ “雲婉，雲婉？” “快來人啊！她醒了，醒了。” ………… 昏迷的時間一旦長了，人的肢體就會僵硬，就像好久沒有使用的工具，會慢慢點擊鏽化，不聽使喚。 房門一開，歐雅見到的就是雲婉躺在靜靜發呆的樣子，像是沒有了靈魂的人偶，沒有半點靈氣。 “雲婉，雲婉，你在想什麽，你要起來走走嗎？我可以給你借推車過來喔。” 或許是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加有生氣，平時就很賣萌的家夥，此刻更是拚了命一樣的擺弄著自己的臉譜。 “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不是說學校裏要上課嗎？我這裏還有家人在，你這樣為了擺脫上課逃出來，被戳穿了，可是會通告的。” 雲婉哪能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作為一個實誠人，有話就要說話不是？雲婉慢慢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話忽然之間多了起來。 “你成績本來就在學校不占優勢，你在這樣的搞事鑽空子，成績要想上升，在夢裏更容易……” “停停停，婉婉求放過，我真不是懷著這個心思過來的。我這是代表班級過來看你的，你啊，躺了幾天，怎麽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一樣。” 即便是這樣想的，歐雅也不能說出口，心虛地轉移話題。 目光暗了暗，知道歐雅是聽不見去了，雲婉也沉默了下來。 “我不是想要說教你什麽，隻是，那個人，那個人之所以那樣，喪失的就是我們現在並不在意珍惜的東西。所以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隻是，你想好要怎麽去麵對教官跟學校的問題了嗎？我聽說學校過幾天要來人來看看你。” 良久的沉默並不是很久，隻是一會兒，兩個心裏有事的人又交談了起來。 “看看我？應該是詳細地慰問我吧！可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會從那裏跳下來。明明我跟她已經陌路，難道不應該是相忘江湖嗎？” 呢喃地說著，不是雲婉心軟或者是什麽聖母，曾經她漠視過，也曾經經曆過生死的轉換。隻是，那是她自己，而不是，不是別人，不是那麽直接地墜落在她的麵前。仿佛，就像是她臨死時那樣表現的一樣，似乎她的死亡她是罪魁禍首，是她的錯。 或許很多人都這樣認為吧！不然，為什麽學校的人會來看看她，而且是從歐雅口中的說出來的。 歐雅是靠人進的七中，托關係進的她們班，她有特意來這麽一回。除了剛剛說的逃課意圖外，怕是傳遞消息也是一個原因吧！ “你不要想太多，就是算是真地跟你有關係，那也應該怪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動不動就要生要死的，真是受不了。” “她沒有，她是真的受不了才，才那樣的。” 背對著雲婉，歐雅正給她開窗，一個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開來。轉過頭，那是黃莉？她怎麽變得那麽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