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月愣了,真的假的她不知道,她又不是罹烈羅肚子裏的蛔蟲,何況她話還沒說完呢。
見她聽得如此受用,想著待宰之前順著毛摸應該不會錯,於是重重點頭。
江南低頭,掩飾內心甜甜的激動,連夏弦月舉刀相向都毫無察覺。
這番小女兒情長,夏弦月看的剔透,但一直沒說的後半句話還是要說的,不然怎麽對得住江南至始至終對她深深的厭惡呢。“他舍不得,所以隻好讓我來動手咯。”
沉溺在甜蜜幻想中的人已經聽不到她後半句話的內容,一心回味著那句侯爺一百個下不去手的話,胳膊繼續讓她抓著,仍意識不到危險的低頭傻樂。
夏弦月很滿意。
這種狀態最好,乖乖的讓她取一碗血,先前一百零八鞭的賬也就能一筆勾銷。
沒辦法,她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心裏時刻都惦記著這筆舊賬。今日有機會今日報,無機會他日依舊是要清算的。
“且慢。”
夏弦月舉刀的手沒有停頓,直直的朝那手臂刺去。
江南被這一聲叫回了魂,抬頭看到夏弦月舉著明晃晃的匕首,臉上的歡喜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她尖叫著,驚蟄般飛快抽回被抓住的手。
沒看出來,在危難中的反應倒是不慢。夏弦月暗暗讚歎。
即便這樣,刀尖仍不可避免的擦傷了江南的手背。
一陣刺痛,江南徹底清醒過來,唯恐避之不及的後退一步藏到罹烈羅身後,一顆心因為方才的死裏逃生咚咚直跳。
若不是侯爺的一句話她回過神,想必現在她已經血染當場。
這個女人……
她怎麽敢?怎麽敢!
看著自己殷紅的手背,再看看一旁無視人一般的女子,江南怒不可遏。
胸腔因為滔天的憤怒,劇烈起伏著,一雙眼睛著了火似的通紅,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你好大的狗 膽!”居然真的敢傷害自己。
夏弦月渾然不在乎,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反而沒心沒肺的笑了。
“我殺了你。”被激怒的女人徹底紅了眼,朝她撲過來。
“滾。”
罹烈羅偏頭,硬生生一個字嗬斥江南,再看夏弦月,這個女人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似是料到自己會阻止。這種被看透的感覺真……
糟心。
江南沒走,愣怔一秒,乖乖退回他身後。
如今在她眼裏,侯爺即使吼她,讓她滾,也是出於對她的保護,心裏甜絲絲的,一點也不委屈難過。
她要留在這兒,看侯爺待會要如何懲治這個想要害她的女人。
“侯爺是想要親自動手?”
她已經不耐煩了,話一出口便有咄咄逼人之勢。
沒想到取一碗血還一波三折到現在,眼瞅著子時都快過了,守門人若是再等不到孝敬, 走了可就不好辦了。
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整容吩咐江南。“把同她一起的白衣少年叫過來。”他從沒關心過風塵落的名字,於是這樣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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