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然搖搖頭:“我並不羨慕母皇,相反,我覺得她其實很可憐。責任重大不說,生活還那麽枯燥無聊,每天所去之處不是議政殿就是禦書房,有閑也不過是禦花園或禦湖畫舫。說是擁有萬裏江山,卻從來不知自己的江山到底有多美……”他輕輕歎息,“日夜困在皇宮、不能自由笑傲江湖的日子,於我們,不是幸福,而是能令人發瘋的災難。”
楚晗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受萬民敬仰和朝拜的誘惑,真的很大。
高高在上、看所有臣民跪伏在自己腳下的滋味,但凡嚐過,就沒有想下來的。
而沒嚐過的,也想嚐嚐,不然古往今來為何有那麽多為爭皇位而引來的血腥內禍。
“對了,八大金剛手下留情,隻廢了六大天玄,還有兩人見勢不妙跑了,”她忽然想起這件事,不由搖頭,“衛國寺的佛姑把因果看得太重,反而束手束腳,這金剛就應該好戰好殺,還留什麽手!”
“經過此戰之後,兩國的武林恩怨也將越結越深,”楚語然歎息,“以後更將變本加厲,無休無止。”
“一國之內的武林都不會真正太平,你還指望與異國武林和平共處?”楚晗失笑,“她們此次大力協助自己的國家,為西真軍隊入侵打前戰,我們沒有殺到西真國以牙還牙就不錯了。不過,以東方淩天的性格,這一筆,遲早都是要還回去的。”
她一口一個東方淩天,既不說當今皇上,也不說你母皇,楚語然聽著也沒什麽反應,畢竟那是曾經對楚晗下過就地格殺令的人,就算是他母皇~~連他都未在心裏有多麽視她為母,因此而死過一回的晗兒又怎麽可能和夫郎一起當她為母親?能不和她動手,就已經是看在他的麵子、看在關乎百姓的大義上。
兩人聊著天,又就隻生長於西真國的那種速生速死的草種笑談了一會兒,說哪天有機會也去弄點回來,沒準兒哪天能用得上……半個時辰後,楚晗抱起夫郎走向鋪了新被褥的床榻,擁著他安然小憩。
不知是不是戰事一息,老天都高興,不但在臨近年尾之時沒下雪,反而一天比一天晴朗,到得除夕前日,竟是溫暖的陽光普照中陽城一整天,京城和順風城等地也是如此。
楚晗換了張臉,楚語然易了容,妻夫二人手牽手逛向熱鬧起來的商鋪集市。
這之後,整個正月和整個二月,楚晗都陪著自己的正君山川海河、大城小鎮的四處遊玩,直到三月份傳來神馬門羅秀被羈押刑部大牢、全國搜捕血獄宮宮主吳智的消息。
而此時,鳳臨已與北倉通過多次交涉,最終以皇子耶律沙和皇女耶律盛的性命換回六州五十一郡;
楚語然已再度懷上身孕;
皇帝後宮的某個偏僻宮殿裏,有個不被重視甚至已被東方淩天遺忘的男子,悄然產下一名小小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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