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不由打了個冷噤,還未戰,就有了怯意,等信號更是等得焦躁不安,心跳亂了頻率。
楚晗閉著眼,手指輕叩桌麵,將周圍狀況和各人心思都盡收眼底。
桌上提前備好的茶水她沒動,即使她百毒不浸,也不能明知裏麵有毒,還往肚子裏灌。
再說,就算真灌,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她又不渴。
除非需要裝死,才能喝,不然喝了之後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豈不憑白讓人知曉她百毒不浸的秘密?
一時間,寢殿內外,除了毛刷子刷在理惠征身上的輕微聲響,就是楚晗那有節奏的輕叩桌麵聲,再無一絲其它動靜。若是細心,就能發現,往常的殿外巡邏小隊所發出的輕微腳步聲,竟許久沒有傳來。
“怎麽感覺怪怪的?好像……”楚晗故意打破有些沉悶的空氣,“太安靜了?”
顏柳的手一頓,麵露一絲緊張,見理惠征閉著眼沒動,便繼續重複來回刷藥水。
楚晗暗自輕笑,停止叩指,伸了個淺淺的懶腰,歎道:“別說,要是成天待在皇宮裏啊,還真無聊,跟個大鳥籠似的!這一座座大殿,就是一個個小鳥籠,大鳥籠再大,走來走去,也不過是從一個小鳥籠走到另一個小鳥籠,沒什麽區別,真真是沒什麽意思。待這麽一會兒,就已經覺得萬分無趣,若是從早到晚、日日夜夜都待在這裏,嘖嘖……當皇帝的,果然都不是尋常人啊!”
理惠征輕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有點心有茶水,可以占占你的嘴。”
楚晗道:“謝皇上,可媳女不餓也不渴。媳女不是啞巴,您又是我家夫郎的親娘,見了您,自然要比別人親切幾分,話也自然多了些。”
理惠征又哼:“聖子嫁人不是小事,三年未到之時,不要掛在嘴上到處亂說。”
“那是當然!媳女心裏雖然對迎娶琉火的事萬分焦急,但這其中的分寸,媳女還是有的。”楚晗又閉上眼,“三年之約,已經過去兩年了,隻要皇上不反悔,這剩下的一年,媳女還是能繼續等的,不急這一時。”
理惠征沒搭理她,楚晗又道:“皇上您可要保重身體,以便到時看琉火如何風光大嫁。若是再得上次那樣的病,歡喜魚可就很難找了。”
理惠征剛要發怒,楚晗卻不給她機會地緊接著道:“不過您也不用擔心,真要不幸再得上,醫聖師尊那兒倒是還有其它的治療法子,雖然方法令人難受點兒,但若知道是我楚晗夫郎最親的親人,也不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不出手。但話說回來,若是您把自個兒寫的聖旨當廢紙,不把琉火嫁給我,那您的病可就跟她沒有半文錢關係了。”
“寡人看你是不安好心,話裏話外都是在詛咒寡人再生難治之症!”理惠征再難忍惱怒,“是不是非要寡人封了你的嘴,你才能安靜下來?”
楚晗慢悠悠道:“您發這麽大火做什麽,無端端的,媳女詛咒您幹什麽?這不是看您脈象有異,才好心提醒麽!”
“什麽?”理惠征猛地坐起身,差點兒打翻了顏柳手中的碗,“你給寡人說清楚,脈象有異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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