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那豈不是正好三年之約到期、迎娶琉火的日子?理惠征心思電轉,起了疑心:“楚晗,你是在蒙騙嚇唬寡人吧?”
楚晗咂了一下嘴:“您瞧您說的,好好的媳女嚇唬您幹什麽?媳女若是不誠實,拿假話騙您,您還能放心把琉火交給媳女麽?媳女豈不是搬起挺大的石頭砸自個兒的腳?媳女又不傻,能幹那種蠢事?”
帳簾內沒有聲音,楚晗又道:“您若不信媳女說的話,那您就試試,別調理,也別節製,繼續像以前一樣!您看看是不是要不了半年就病發、讓後宮諸君再嚐嚐守活寡的日子,免得您說媳女騙您詛咒您!”
理惠征被她那句直擊痛處的話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不敢殺她,怕哪天真的病發了,找不到其她的能耐之人將她治好。可做了這麽多準備,真要輕易放過她,又不甘心。
正在糾結之時,歐禇在殿門外稟報:“稟皇上,聖子殿下求見!”
理惠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是為楚晗而來,歎了口氣:“跟他說,若沒什麽重大的要緊事,就不用見了,寡人累了,要休息。”她頓了頓,補了句,“順便送楚晗出去吧。”
她故意用“順便”二字氣楚晗,楚晗便故意用忍住惱火般的委屈聲音歎氣:“好吧,順便送我吧!”
聽到她特意咬重“順便”的無奈語氣,理惠征結在心頭的鬱氣這才消散一些。
和琉火一起回到聖宮後,楚晗抱住他笑道:“擔心我了?”
琉火伸臂環向她的後背:“雖然你是神皇至尊,但我還是坐不住,怕母皇為難你,因為我知道你為了我,不會跟她動手。”
楚晗在他額上輕輕印上一吻:“放心吧,我是女人,是你的妻主,我會把關係到自己親親夫郎的事都安排好,盡量做到不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晗……”琉火抱緊她,笑得眼睛有些潮濕。
“我盡快動身去西夕山,你要照顧好自己,”楚晗的臉頰在他腦側發間輕輕蹭了蹭,柔聲道,“下一任聖子,會有個別皇女來操心,如果有某個王弟來找你親近,你知道該怎麽做。”
琉火何等聰明,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明日再走可好?”
“好。”她輕聲道,原本也是打算再陪他一晚的。短暫的相伴,她也是不舍的,但要做這個世界有擔當的女人,有些事,必須要去做,不能一直沉浸在卿卿我我的女歡男愛中。
兩人像粘住一般一起采藥煉丹、忙忙碌碌地過完白天裏剩下的時辰,又如膠似漆地抱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未亮時,楚晗才輕輕放開剛睡熟的魅骨少男,悄悄離開了。
出了國界、進入西真國境內,繼續前往西夕山時,她沒有再施展地遁術,而是直接用輕功飛馳。
如今窺心鏡法大成,跟所有動物和靈草花樹都可溝通,幾乎萬物皆能為她所用。
即使不是神皇之身,也不怕內力枯竭,因為心念一動,所過之處,但凡有靈氣的花草植物,都會釋放靈氣自動湧入她的身體。
眼蒙白紗,白裙飄飄,如墨長發迎著風在腦後飛舞,她不走官道,用直線距離超近路疾馳在山野林間。
為免耽誤時間,她在趕路時將窺心鏡法全力展開,避開一切不利因素,不幾日,便到達了西夕山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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