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溫滿低著頭在校門口一邊用腳畫著弧線一邊等著許嶼辰。
真是一想到那個1500米的長跑就鬧心。
溫滿看著自己的鞋,想著許嶼辰怎麽還沒到。
她突然猛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習慣等著許嶼辰來接了。
這個念頭頓時把她嚇得脊背一陣發涼。
“溫滿。”
溫滿抬頭尋著聲音看去,一個骨節分明的手掌就不重不輕地拍了拍她的臉。
她本能偏過頭想躲開,卻被一把薅住了頭發架著胳膊拖到了旁邊的小巷裏。
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人用力推到小巷的拐角處摔坐在地上,視野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溫滿抬頭逆著巷口的光,看到眼前站著的幾個人影,其中一個人蹲下來平視著她,她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
“盧貝貝?”
溫滿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你叫我什麽?盧貝貝?你不該叫我一聲學姐嗎?真是沒家教。”
盧貝貝聲音如地獄修羅般傳進溫滿的耳朵裏。
“哦,我忘了,你好像本來就是個沒人要的拖油瓶吧。”
盧貝貝比溫滿高一級,現在已經直升中心小學的初中部。
上一世溫滿因為某次放學走得晚,在女廁發現一群人在霸淩一個女生,就去找來老師製止,結果自己反而被這群人盯上。
一直到他們考上大學紛紛離開埠橋區前,隔三差五這群人就霸淩別人取樂。
其中當然也包括溫滿,而帶頭的就是眼前這個高個子女生——盧貝貝。
溫滿努力顯得鎮定一些,想站起來,卻被一男一女兩個人按住肩膀和胳膊。
“你想幹什麽?”溫滿問道。
“幹什麽?”盧貝貝的笑容詭異莫名:“學姐就是找你玩玩唄,怎麽,你又要去告訴老師嗎?”
溫滿盯著盧貝貝,極力抑製住自己本能的顫抖。
“你盡管去,我反正不過是被口頭教育罷了。你去一次,我下次逮住你就玩一些更有趣的,看看你我誰受罪。”
說罷,盧貝貝笑著扯開溫滿的校服領口,把手上的飲料一把灌進去,橙色的飲料瞬間浸染了白色校服。
深秋的風從巷子口吹來,溫滿打了個冷顫,緊緊盯著眼前的幾個人,沒敢發聲。
“怎麽不說話?這小嘴不是挺能說的嗎?”
盧貝貝又重重地拍了拍溫滿的臉,戲謔地看著她。
溫滿想起自己前世被霸淩的種種,每次放學都害怕遇上他們,一下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脫困。
盧貝貝看著溫滿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的樣子,就覺得厭惡至極。
當初要不是她多管閑事裝什麽好人,自己怎麽會在臨畢業前被全校通報批評,還被叫了家長一起在辦公室給那個被他們欺負的女生低頭道歉。
從來沒人敢管她的事,身邊其他的人要麽怕她要麽避之唯恐不及,隻有這一次吃了癟。
所以她看到溫滿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就打心底裏討厭。
盧貝貝越想越火大,一邊拿出打火機一邊揪住溫滿的頭發說道:“頭發還挺多的,今天學姐幫你修一修吧。”
隻見盧貝貝“啪”一聲點燃手中的聲音打火機,朝溫滿的頭發燙去。
溫滿看著打火機離自己越來越近,害怕地拚命掙紮起來,胳膊和嘴卻被死死按住,眼前隻有盧貝貝在火苗後扭曲的笑顏。
救命!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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