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玥看著他的反應,唇角還揚了幾絲弧度:“那你猜一下,這封狀告信是誰捏造的?”
“難道不是舅哥他們——”
許馨玥聽到一半便搖著頭,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就那幾個人,知識文化嚴重缺乏,估計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你覺得會是他們嗎?”
話落,容九思便沉默了。
這倒是真的不太可能。
可那又會是誰?
許馨玥看著他的表情,便抿了抿唇,突然來了一句:“你說,在村裏頭我跟誰最有過節?”
聽到這話,容九思便是毫不猶豫地答:“柳三娘?”
“你是說這封狀告信是柳三娘捏造的?”
許馨玥輕飄飄地點了點頭:“說不定呢,反正目前我就覺得是她。”
昨日下午發賣藥丸的時候,許雄等人根本就不在現場。
而且柳三娘當時目睹了過程,中途還離了村。
原以為容九思會給自己來一句,不要隨意揣測他人。
結果他卻直接說:“若真的是她,那日後不得不多防著些了,否則做什麽事都容易被人鑽牛角尖。”
容九思的語氣極其認真,眉宇間還透露著幾絲憤怒。
看來這男人,是向著自己這邊的。
許馨玥在不經意間扯了下嘴角,她伸出手在腰間拿出了昨夜男人塞給自己的銀兩。
容九思看著那些未變的銀兩數目,心立馬提了起來:“這些銀子為何一分都沒拿去打點?”
“牢獄中的獄卒是不是對你用了私刑了?”
兩個問題接連地撲麵而來,許馨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先回複哪一個了。
“不是,那些衙差大哥人挺不錯的。”許馨玥解釋道,“我這也隻是一件小案子而已,他們還犯不上對我一介婦人動用私刑。”
聽到沒事,容九思才緩緩舒了口氣。
牢獄那個地方,隻要是所有老百姓一聽,便都是下意識認為恐怖的存在。
就連容九思也絲毫不意外。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會想著若是身上帶的銀子多,是不是在牢中能夠輕鬆些,免去皮肉拷打之苦。
不過,如今她沒什麽事就好。
容九思看著她,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而許馨玥的心底卻是在想,今日碰見的那個女人,李佩蘭。
她既然這個時候出現,若是日後讓她提前碰見了容九思的話,那自己是不是連治愈腿傷後的時間都等不到了?
而家中兩個小崽子也有了新的娘,對他們好的娘。
會不會立馬就將她給忘記?
許馨玥這樣想著,心都要涼了半截。
好不容易快要栽出來的樹,最後卻是個給別人乘涼的。
“你怎麽了?”容九思見她臉色忽然變得凝重,便奇問道。
許馨玥抬起眼,思想還停留在先前那方麵上:“沒事,天色有些晚了,你休息吧。”
“我出去了。”
“……”
容九思還沒來得及和她多說幾句。
就見許馨玥已經站起了身,準備從屋裏離開了。
他低下頭,伸手去拿起了被褥上許馨玥放下的一些銀兩,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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