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晨曦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了向嵐的床頭。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顯示七點半。 向嵐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忽然看到桌邊坐著奮筆疾書的周歆，愣住了。 “你這是一夜沒睡嗎？”她關心地問道。 周歆手上動作未停地說道：“沒有，睡了，剛起。” 向嵐看著她手邊放著的兩本已經看完的資料，明顯不信。 “哥快來，嫂嫂瘋了，從昨晚複習到現在，廢寢忘食！！！”她拿出手機給向嶸發消息，連打了好幾個感歎號。 消息發出不久，她聽到周歆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周歆終於抬頭，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再抬頭看了眼床上的向嵐，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歆歆，吃早餐了嗎？”向嶸暖如晨曦的聲音自對麵傳來。 周歆用手指捏了捏酸脹的眼角，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疲憊：“還沒，剛起來。” 向嶸聽她說完，也不拆穿，隻溫和道：“那你下樓，我給你買了早餐。” “我還要看書...”周歆正欲拒絕。 向嶸溫柔但堅定的聲音傳來：“複習也要吃飯，你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腦子也更清醒些。” 周歆再也沒了拒絕的理由，隻得在睡衣外套上一件外套，匆匆下樓了。 向嶸站在寢室樓大門口，左手裏拎著一杯咖啡，右手拿著兩個餐盒。 周歆在樓道裏揉了把臉，企圖讓自己不那麽憔悴，然後向外走去。 見到她來，向嶸揚起笑意，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你著急學習，早餐別吃碳水容易困，我給你準備了茶葉蛋，堅果和水果，對了，你吃點東西再喝咖啡，不然胃疼。”向嶸仔細交代道。 周歆伸手接過東西，聽著向嶸這麽事無巨細的囑咐，一時間眼眶有點熱，壓在心頭的焦慮也散了大半。 “那我們一起吃吧。”周歆提議道。 向嶸以為她拿上東西就會回去繼續伏案，聽她說完便忙不迭地答應道：“好好好，休息休息才能更好複習。” 說罷便帶著周歆往操場邊走去，兩人在看台上坐了下來。 “這裏人少清淨，而且遠眺一下也能放鬆眼睛。”向嶸解釋道。 周歆點點頭，隨向嶸坐了下來，看著操場上三三兩兩晨跑的同學們，並未出聲。 向嶸見狀，掏出濕巾仔細的擦了擦手，而後打開餐盒，替她將茶葉蛋扒開。 “謝謝。”周歆看著光滑的茶葉蛋，認真地道謝，謝謝他在自己焦慮迷茫的時候不問原因地陪著自己。 “客氣什麽。”向嶸笑道：“任何時候我都會幫你的。” 周歆眼眶又熱了起來，忙伸手想去接茶葉蛋，向嶸卻突然拍開她的手。 “髒死了。”說著將手中的茶葉蛋遞到她的嘴邊。 周歆會意，昨晚全神貫注複習到兩點，此刻確實餓了，也不矯情，就著向嶸的手便吃了起來。 向嶸就這樣伺候著周歆吃了兩個茶葉蛋，兩包堅果和一個橘子，而後將咖啡從紙袋中取出遞給她。 周歆捧著咖啡，溫暖的觸感仿佛沿著指尖一路向上，暖到了心裏。 “我該回去了。”坐了片刻，她說道。 向嶸點點頭道：“走吧，我送你。” 兩人在寢室樓門口分別，向嶸看著周歆的影子在晨光下越拉越長，最後消失在樓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