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尊摸了摸胡子，“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可以去質問江策跟餘曜，如果他們不承認，我自認受罰！”
“好，你等著！”
大夥兒商量了一下，立刻轉身前往仁心醫院，找江策跟餘曜對峙。
其實，老天尊是真的沒有證據。
這雙頭蛇是十幾年前創造出來的，這麽多年過去了，當時的證據早就不存在了；陳老也死了，更是死無對證。
所以，隻要餘曜心狠一點，咬死了不承認，那麽以現在的局麵，大夥兒肯定是相信餘曜比相信老天尊多。
到時候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老天尊。
不光不配送物資，還栽贓嫁禍、罪加一等，畫尚集團的末日絕對來了！
問題就在於：餘曜，他是一個好人。
就像龍爪所說的，好人跟壞人的區別在於，好人做事是有底線的，是堅持正義的，是敢作敢當的。
好人，會舍生取義，會殺身成仁。
唯獨不會：貪身怕死。
所以當患者家屬來到仁心醫院進行對峙，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在雙魚等人勸說餘曜冷靜一點的時候，餘曜還是站了出來。
他站在仁心醫院高高的台階上，看著底下站著的那麽多患者家屬，用蒼老而沉重的聲音說道：“沒錯，雙頭蛇是我跟陳老聯手創造出來的！”
他，承認了。
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也沒有多提到任何一個人，陳老已經去世，剩下的所有懲罰，他一人承擔！
台階下，那些患者家屬紅了眼。
不光是憤怒，更多的是傷心、不解。
剛剛不久，他們還對餘曜感恩戴德，感謝他為救人做出的巨大貢獻，可一轉眼，他們就不得不接受‘雙頭蛇是餘曜製造出來的’這個事實！
“劊子手，劊子手！”
“好啊，你製造了雙頭蛇，把我們坑的這麽慘，還好意思在這假模假樣的治病救人？嗬嗬，裝NM的活菩薩呢？！”
“我真是眼瞎了，居然會把你這種畜生當成是救命恩人。”
“去死吧，混蛋！”
因為有一大群的保安、警察、保鏢在現場攔著，患者家屬們一時間還不至於衝上去圍毆。
但他們卻可以把鞋子、磚頭、臭雞蛋砸向餘曜。
餘曜沒有任何的閃避。
更甚至，他扔掉了拐杖，彎曲雙腿跪在了眾人麵前，像一個死刑犯般接受一切的辱罵、懲罰。
江策看著那個孤獨而受傷的老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知道，餘曜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贖罪，在餘曜的心中，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創造出了雙頭蛇這種怪物。
所以，現在受到什麽樣的侮辱都是應該的。
隻是，這種侮辱絕對不能由這樣一個年邁而又善良的老人獨自承受。
江策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不聲不響的站在了餘曜的跟前，用他寬闊的身軀完全遮擋住了可憐的老人。
“有什麽怨恨，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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