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口袋裏的兩隻手,捏成拳頭,指節蒼白。
最終,她隻淡淡開腔道:“好,我知道了。一周,就一周,我希望,爵爺能信守承諾,一周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毫無瓜葛。”
紀深爵俊臉陰沉的似要滴水,男人薄唇裏隻吐出一個狠戾的字眼來:“滾。”
言歡淺笑著,不慍不怒,好,她滾。
言歡轉身,大步朝病房門口走去,用力帶上病房門。
病房門後,她佇立在原地,渾身在顫栗,雙眼赤紅。
紀深爵想,不過就是低頭跟他認個錯,撒個嬌而已,就那麽難?
說到底,她不過就是想離開他,哪怕被折辱也無所謂。
那背上的灼傷,更痛了,痛的鑽心撕裂。
不是沒有經曆過槍林彈雨,可沒有哪一次的傷,有這樣疼,疼的五髒六腑都在滴血。
……
一周時間,紀深爵六天住院,並未召喚言歡。
言歡以為,他忘了。
可最後一天,紀深爵帶著她去了高定店。
她盤著精致的頭發,穿著一身華麗的晚禮服,腳踩著一雙比水晶鞋還要耀眼的銀色高跟鞋,站在紀深爵身旁。
高定店員看著鏡子裏的一雙人,諂媚笑著,直誇:“爵爺和言小姐真是登對,男俊女俏,簡直是一對神顏情侶。”
言歡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站在紀深爵身旁,仿佛一尊精致無比的玩物,而他是客人。
言歡扯了扯唇角,抬手,剛要將手臂挽上紀深爵的臂彎,可男人已經垂下手臂,率先轉身走出了高定店。
高定店裏的店員,看著紀深爵不管不顧的背影,再看看被冷落的言歡,一時間尷尬無比。
他在給她難堪。
言歡仍是淡笑,寵辱不驚的獨自一人走出高定店,背脊挺直,仿佛女王。
她不會讓任何人擊垮她,她不允許自己那麽懦弱。
她上車後,身旁的紀深爵對前麵開車的郝正道:“去雷池賭場。”
雷池地下賭場,是許多豪門名流一擲千金的地方。
紀深爵會去也並不奇怪。
可言歡怎麽也沒想到,紀深爵賭約的對家,是陸琛。
觥籌交錯間的光芒下,眼神交匯處,言歡一時隻覺得滄海桑田恍若隔世。
那人,從窮困少年,終究蛻變成倫敦金融城風投新貴的模樣,驚豔,卻也令人疏離萬分。
陸琛,他真的回來了。
分手後,言歡也曾想過他們重逢的場景,可從未預料到,再見,她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在這浮華焦躁的名利賭場裏與他再度對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