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背對而眠。
言歡睜著眼睡不著。
紀深爵在床上翻了好幾次後,最後有些暴躁又無奈的把她扯進了懷裏,緊緊抱住,相擁而眠。
言歡被壓在他胸膛裏,沉默了好久,終是問:“如果我去美國發展的話,你會想我嗎?”
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想。”
帶著幾分頑固的桀驁,像是賭氣。
言歡眼睛輕輕眨動了幾下,在昏暗光線裏緩緩仰頭看他的臉,“那你,會去美國看我嗎?”
“不去。”果斷的口氣。
“可我,會想你。”
紀深爵閉著眼,說的話卻是利落無比:“那就憋著。”
言歡深深地抱住了他,不再多言。
她自己做了這麽大的決定,要說紀深爵心裏沒有半點不甘願是不可能的。
她能理解。
她也想站在對方的位置上去思考,也想無私,可深愛一個人時,原來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她忍不住問:“紀深爵,你會不會等我?”
兩年,沒有七年十年聽上去那麽駭人,可在這個飛速的時代裏,仍舊是漫長的。
何況言歡沒有把握,兩年的時光能在美國闖出什麽名堂來。
隔著大洋大洲,彼此身邊又充斥了太多的誘惑,也許那些誘惑對紀深爵而言都不足一提,可是寂寞呢,寂寞需要出口,紀深爵即使不等她,也實屬正常。
那些道理,言歡都懂。
可還是自私僥幸的希望,紀深爵會站在原地等她。
紀深爵用一貫灑脫的口吻回答:“不會。”
不會想她,不會去美國看她,也不會等她。
說的全是反話。
連紀深爵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做到這般。
可憑什麽要讓她知道,他現在的感覺,就跟在機場等一架飛船,沒有盡頭。
那太沒麵子了。
更沒麵子的是,即使他現在感覺要在機場等一架飛船,沒有盡頭,可他,卻還是等。
……
第二天清晨,便是除夕。
因為先前說好,今年除夕隻有紀深爵和言歡兩個人一起過,偌大的別墅裏空蕩蕩的沒有多餘的人氣,再加上言歡決定去美國的緣故,這個除夕變得更外清冷。
屋外滿院的白雪,原本襯著過年的氣氛,可現在也襯的這個節日清冷無比。
言歡八點就起床了,一如往常的做了豐盛的早餐。
紀深爵也早就醒了,隻是在床上躺屍,不想起。
直到言歡來叫他吃早餐,他才一聲不吭默默跡跡的起來洗漱。
兩人早餐,相對無言。
冬日的白天,時間很短,過的很快。
一日三餐,言歡都做的很豐盛,讓紀深爵挑不出錯兒來。
可到了年夜飯時,紀深爵的情緒像是沒處發泄,終究是雞蛋裏挑骨頭一般的挑剔,看著麵前那盤糖醋排骨,蹙著眉頭嫌棄:“你家糖不要錢的啊,還是你想把我提前吃出糖尿病來?”
紀深爵將筷子上夾著的那塊糖醋排骨,扔回盤子裏,吐槽:“甜的齁死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