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說:“知道我這次為什麽去歐洲出差嗎?”
紀深爵走到茶幾邊,拿起一隻沒有徹底熄滅的煙蒂,和一根火柴。
他毫無情緒的繼續說:“就為了給你一個驚喜。這件婚紗,是我在法國的拍賣會上用三千美金拍下的,全球獨一無二,因為紀太太值得最好的。”
言歡咬唇,看著那婚紗,心裏更是猶如刀割的滴血。
紀深爵將火柴靠近那閃著猩紅火點的煙蒂,男人麵色陰寒滲人,他說:“言歡,你知道我帶著這件婚紗,千裏迢迢的趕回來卻看見你跟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我是什麽感覺嗎?”
那點燃的火柴,逐漸靠近那件昂貴的高定婚紗。
言歡大驚,“深爵,你要做什麽……”
火苗,燃燒,將婚紗燒破了,那火勢,慢慢變大,整個昏暗的屋子,都被這火光點亮了。
言歡臉上的淚花,也被這火焰照耀。
火焰光芒中,紀深爵扔掉火柴,直直的看著她說:“現在我的感覺,就像這件婚紗一樣,完了,全完了。言歡,你不僅毀了你自己,你也徹徹底底的,把我給毀了。”
他臉上的情緒,陰鷙冷厲的可怕,他的目光,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像是惡魔修羅,言歡甚至能看見,他背後開出了黑色的罪惡的翅膀。
這樣的紀深爵,像是來自深淵。
“深爵……”
紀深爵漠然殘忍的說:“別叫我,你不配。這件婚紗,你也不配。”
最深最深的不配。
言歡像是跌入了塵埃裏,卑微的像一粒沾在他鞋底的沙子,任他蹂/躪踩踏。
言歡張了張幹裂的嘴唇,想叫他,可又叫不出口,現在,她連叫他的名字,都會讓他覺得肮髒無比了吧。
可是要怎樣,才能緩和他們現在這樣僵硬充滿怒意的關係。
言歡扯了扯唇角,啞聲道:“如果、如果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可以搬走。”
直到他消氣了為止。
搬走。
這兩個字眼,徹底激怒了紀深爵。
男人大步朝她走來,言歡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紀深爵已經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狠狠拽向沙發邊。
言歡跌倒在沙發上。
紀深爵卡著她的脖子,失控的質問她:“搬走?你告訴我,你要搬去哪裏?跟陸琛雙宿雙飛?言歡,你怎麽那麽賤?”
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流下,言歡哭著搖頭:“我沒有……深爵……我真的沒有……我沒有要去找陸琛。”
紀深爵的五指一寸寸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收緊,真的想就這樣親手結束她,如果掐死她是這一切噩夢的盡頭,他真的不在乎背上言歡的這條命。
他從沒這麽矛盾過,矛盾的,想掐死這個女人,又不忍到了極致。
那脖頸之間的力量,一點點加大,言歡快要失去呼吸的本能,窒息的感覺難受至極,可言歡沒有掙紮。
若是紀深爵現在掐死她,她認了,也或許能從這死亡裏得到一絲一毫的解脫。
她緩緩閉上雙眼,眼淚從眼角不停溢出。
紀深爵終於,歎息著垂頭在她脖頸間,聲音沙啞疲憊又狠絕的說:“言歡,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差一點,他就要掐死她,可終究,沒下得去手。
什麽是愛,什麽是恨,紀深爵已然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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