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佇立在門口的白色小門邊,道:“就算紀深爵不要你,可你仍舊美好,這個世界上仍舊有大把的人欣賞你,喜歡你,我也是,不管你站在何種境地,我永遠會毫無條件的支持你,你還有親人,不僅池晚是,風老也是,我也是。”
言歡微微濕了眼眶,她抿了抿嘴唇,笑說:“我是多幸運,才能遇到不計條件對我好的親人和朋友。若說我的原生家庭是涼薄寡漠,那老天爺現在將你們賜給我,救我於水火之中,一定是看我過的太辛苦了,給我的恩賜。陸琛,除了說謝謝,我好像也沒有辦法回饋給你別的了。”
“那就休息一下,暫時別去喜歡任何人,先好好愛自己。”
言歡清淺莞爾,說:“好。”
……
離開紀深爵的這一年,言歡修著繁重的學業,讀著三個專業,設法從幕前轉到幕後工作。
倫敦藝術大學導演係的導師對言歡很是器重,以言歡曾經的知名度,這位導師不可能不認識,但有緣人在於默契的守口如瓶,當做初次見麵,如老友相逢,沒什麽不好。
言歡在導師的幫助下,導了人生中第一部處/女作電影,是個文藝片。
風老很讚成,越發欣賞言歡的魄力,成了言歡處/女作的資本方。
因為言歡還兼修了牛津大學的古典文學與現代語言,在導演上,這兩者相輔相成,處/女作便已有了文藝片該有的思想高度和情懷。
這年年底,電影上映,沒有大紅大紫,可小製作成本的英倫文藝片,卻得到了業內的一致口碑,電影提名好幾個獎項,但頒獎典禮上,唯獨不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導演。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男是女,觀眾皆不知,就連業內人,也不見這位導演出來應酬,怪極了,可這怪異,也平添一層神秘色彩。
除夕夜,言歡叫了風老和陸琛過來慶祝,家裏布置了彩色氣球和彩帶,像是迎接新年的喜慶樣子。
風老高興,喝了不少酒,恭喜言歡處/女作取得不錯的反響和成就。
陸琛倒是沒祝福她的事業蒸蒸向上,隻簡單的祝福道:“每天開心。”
而後,將那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年少時,言歡有多苦,他最懂。
如今,他隻盼,這個姑娘,能每天活得開心輕鬆一點。
年夜飯過後,風老的司機將風老接回家,溫馨的屋子裏,隻剩下言歡與陸琛。
兩人坐在厚厚的羊羔毯子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壁爐的火,溫暖的燃燒著。
陸琛似是好奇,醒著紅酒狀似無意的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言歡喝的臉頰微醺,比平時稍顯放肆不那麽拘束,她哼唧笑了一聲,目光癡癡地看著杯中紅酒笑著說:“你剛離開我的時候,我以為我很愛你,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那時年少,太過缺愛了,隻是更喜歡你給了我一個家的承諾。那承諾讓我誤以為是終生的感覺,可你僅僅是離開了,並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我便不愛你了,後來我想,我可能真的不是愛你,我僅僅是喜歡你這個人,欣賞你的才華,也欣賞你的君子清高,跟你做朋友很好,因為你夠紳士,又夠朋友。”
“所以,我在你心裏,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關係極好的異性朋友。那紀深爵呢,他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你還愛他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