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蘭聳聳肩,“姐姐莫不是說笑了,吾隻道是仰慕右丞相大人風采,何時有意與姐姐結怨?”
“來人,去尋錢公公,叫他把記檔簿子拿來。”杜初陽見她依舊不依不饒,一揮手,便有殿內站距最近的候命公公準備出去尋人。
“哼!你杜初陽也太過窩囊了些!明明是平起平坐的未來世子妃,如何跟個主人身後汪汪叫的狗兒一樣,她樊若蘭說甚都附和?”
抱胸叉腰,閭丘的白眼翻到了天上,“年初漠北大捷,她哥樊大將軍雖成了禦前紅人,可你杜家一直執掌翰林院,連如今太傅大人也是翰林院出身、杜丞相門生,怎得事事落於人後?”
杜初陽根本不理睬閭丘挑撥,五官精致集中的她攤手,假作不知情,“當真奇了,我杜初陽說話做事,與你閭丘卓盈有甚關係?怕不是當今聖上、太子要查這出勤薄子,也都得、得你閭丘家恩準了?”
一頭步搖叮咣作響,身後擁躉千金們拉著她怕她衝動,閭丘氣不過,作勢就要與樊、杜二人扭打出手,不死不休。
畢竟,她到底作威作福慣了,可麵前二人家世與她相當,竟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都圍著幹什麽呢?”今日來教詩書的翰林院惠大人剛一進門,便見多人聚在一起,瞅了半晌她們還未落座,就問。
樊、杜二人拜別淩玥琳,轉身,似根本未瞧見閭丘般施施然回了座位。
聞慕雪也退了出去,走前悄悄與遠處關切眺望此間的葉、穀二人遞了眼神。
閭丘也坐回了自己第二排正中的位子,隻是胸口起伏,身子發抖,顯然甚是不忿。
她狠狠回望淩玥琳一眼,似是又有了別的算計。
*
日子平淡如水,卻也涓涓不停。
前日朝陽堂的小插曲,仿佛未給幾人帶來麻煩,那閭丘小姐也未有再來挑釁幾人。
因淩玥琳腳傷還不見好,就請了六月初一的假,例行巡視時,不再去太子麵前獻藝。
於是,這幾日她四姐姐行動受限,隻能常在屋子裏待著。
那樊若蘭給的藥很快便使完了,樊家下人卻似算好了時間,又及時送來了新的。
朱釵之事石沉大海,她與淩俊顏多方打聽都是沒有下文。
淩玥琳雖無奈,卻也未再苛責。
可,聞慕雪這幾日卻覺察了些許怪事,她四姐姐腳傷未愈,卻有時她回了屋,人卻不見蹤影。
也不見著三姐姐,想是二人結伴出去閑逛了?
可又回想那日爭執大吵之時,她四姐姐氣急出門時速度極快,可按理說,那時她應已崴了腳……
且自那日夢魘後,她便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可,又到底會有何事呢?
還是自己思慮過多,病又複發,終是夢境現實混了,全多想了呢……
“阿雪!阿雪!你可在?”
葉依依溫柔清亮的聲音伴輕微敲門聲響起,聞慕雪驀的回神,趕緊開了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