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沈律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後已經是十點多,他穿著睡衣在沙發上看晚間報紙,此時門被敲了兩聲,不出所料,起身開門,又是母上大人。
從下午莫雅清帶著黎家姑娘去公司找他,沈律就直覺他的母親暗藏了什麽陰謀陽謀。
“這麽晚還有事嗎?”他語氣冷淡的問。
相比於在父親麵前的灑脫隨性,沈律麵對母親時才更像一個商人、一位總裁,這大概是多次與母親在公司進行權利博弈的結果。
莫雅清兩手交疊在身前,麵無表情,直直的走進來,回頭對還手握門把的沈律道:“我們談談。”
二人落座,沈律將報紙放在一旁,單手撐著臉,先等母親開口。
莫雅清環顧了房間片刻,感歎道:“你也常不回來,屋子的擺設都舊了,我怕換了又惹你不喜歡,什麽時候媽媽陪你去挑挑家具?”
沈律輕笑,隨著環望周遭,攤手道:“不必,又不是一定要隨新潮,我喜歡這房間的擺設。”
“念舊是好事,你能對舊家具有情,為什麽對舊人就沒有這個寬容態度了?”
沈律眉頭一皺。
莫雅清盯著他道:“你舅據給沈氏市場部的采購標書,為什麽還沒進入開標環節就被退了,聽是你的示意。莫家與沈氏合作多年,這退標書還是第一回。”
“原來媽找我回來,主要是給娘家抱不平的。”沈律啟唇輕吐,字字珠音。
莫雅清臉色一變,“即使被退標書的不是你舅舅,我也有這個資格過問吧。”
“櫻”沈律回答的幹脆果斷,拿起旁邊桌上的黑曜石手串,一顆顆的撥動上麵的珠子,他盯著莫雅清,“以前市場部的采購的確很多時候都與莫家合作,但時代在變化,舅灸標書已經跟不上沈氏發展的速度了,如果這時候出現其它更好的選擇,我自然優選其他人。”
“因為時代在進步,而你的意思是莫家拖了沈氏的後退?”莫雅清冷笑,“律兒,三年前我們清剿沈氏內部其它的老封建時,你別忘了是誰在背後支持的你。”
“是莫家,媽的娘家人。”沈律道:“那媽忘了,當初我們為什麽將那些老封建一個個拔掉嗎?”
莫雅清瞥他一眼,“那是家族企業中的毒瘤,肉中生長的毒刺,不除之不足以清創。”
“對。”沈律點頭笑了,“曆經兩代的企業,有些人居功自傲,不把新的領頭人放在眼裏,有些人利用親戚之便安插眼目,還有的在眼皮子底下中飽私囊,卻無人舉報。奶奶那邊的親眷,二嬸的弟弟妹妹們,還有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當時個個吸著都是沈氏的血。”
莫雅清眼珠微閃,似乎回想起過往那幾年,沈氏內部幾乎被掏空了。
“如今我革除了那些弊端,讓沈氏走上正軌,自然容不下還準備倒行逆施的人!”沈律握著手串敲在旁邊的桌子上,砰砰的如同在莫雅清的心上擊打。
莫雅清嘴角浮出一絲細笑,這個兒子,看來是絕不會讓‘外戚’插手沈氏集團的內部事,沈律,是打算一個人做實權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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