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之間總有種無法言喻的熟稔，幾年不見，仍能從對方一個眼神中猜出彼茨心境。比如現在，盛薇薇就知道，沈律心情很好。
“我們真的去約會嗎？”她仰著頭，下巴還被人捉著，十分不確定的問。
沈律抬眸，似乎因她懷疑自己而突然生了氣。
“你不想？”他手中的力道加重，將那尖巧的下巴抬高幾分，寒眸一閃。
“想。”盛薇薇誠實的點頭，答的飛快。
沈律笑了，兩手放下，站起身看著窄的陽台，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去收拾東西，十分鍾後我們出門。”
跟前的女人愣了愣，順從起身，走進了臥室。
不短不長，剛好十分鍾，盛薇薇換了衣服出來，她穿了一身過膝的淺色長裙，下身是薄絨的黑色打底褲，外麵套著紅色的呢子大衣，沈律深吸口氣，兩眼微眯，將她從頭看到腳。
“不好看嗎？”盛薇薇心翼翼的問。
沈律頓了很久，啟唇道：“很好，走吧。”
下樓，昨晚因為在餐廳喝了酒，沈律沒有開車過來，他牽著她，慢慢的從弄堂裏走出去。
沒有工作安排的沈律，這種清閑的時光極為難得，即使是偶爾去高爾夫球場打球，那種綠意山水的世界仍不能給他安寧的心，但牽著盛薇薇，好似沿著那條破敗的路走一，也很值得。
他憶想著，幾年前，兩人有一次相約看日出，淩晨兩點從宿舍翻出來，走在荒涼的大馬路上像進行刺激探險，盛薇薇邊拽他邊委屈的叫腳痛，卻仍然緊隨著，後來他心疼她，兩人坐在路邊的長凳上，‘阿律，我走不動了。’
他那時轉過頭，‘不是好去西山公園看日出嗎？’
‘可我走不動了。’
他笑了笑，蹲下身道，‘上來吧，約好的一起去，我可不會拋下你一個饒。’
盛薇薇嘻嘻的捂著嘴笑，不客氣的爬上他的背，就這樣攀上西山公園的山坡，那夜露氣很重，清晨時冷的要死，到底當時是什麽支撐他馱著那頭笨豬上山了，後來他想，是因為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愛情。
“我們去哪兒？”旁邊拽了他一下，盛薇薇搖著他的胳膊。
沈律回過神兒，舉頭想了下，後道：“去西山公園吧，這個時候看雲海應該最好。”
盛薇薇愣了下，沈律的側臉有種蒼涼的情緒，在憧憬又渴望什麽，她記起很久很久以前陪著沈律爬山看日出的時候，當萬丈光芒從山頭浮過，那時打在沈律臉上的光，映照的側臉和此時驚饒相似。
“好。”盛薇薇含笑點頭。
二人沉默著牽著往前走，慢無方向，最終也趨近於目的地。
西山公園很大，上午，彎曲的道在密林間穿梭，如蛇如繩，道上兩個人緩慢的走，群眾不多，但慢慢靠近山頂，還是能看見一大群的老頭老太太，青年人很少，這個工作日的時間點兒，大多都在上班掙錢了。
“昨晚上餐廳裏那個女生，很漂亮。”盛薇薇攥著沈律的手指，終於還是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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