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婷。”郎世平帶著女兒上前。
話這姑娘,也算出身名門,卻好似極其不擅交際,七八年不見蘇遠風,一見,話好像哽在喉嚨,緊張的兩手抓著手包,臉更是唰的通紅,那紅從額頭到脖子,就像一塊紅布,明顯的讓周圍的大人都覺尷尬。
蘇遠風眯了眯眼,心道,要是娶這種在隨隨便便的場合都能緊張的當啞巴的女人,他還不如去死。
“遠……遠風,哥哥…..”憋了一分鍾多鍾,她終於開口了。
郎世平暗暗歎了口氣,和蘇致衡對視一眼。
“遠風,帶穎婷出去走走,我跟你郎叔叔有事要談,穎婷交給你了。”蘇致衡給蘇遠風下了命令。
“好,那不打擾爸和郎叔叔了。”蘇遠風含笑道,扭頭先走一步,背後,郎穎婷果真碎步的跟上。
茶室的門關上後,郎世平無奈的攤手苦笑,“我這女兒膽子,話做事以後要有不規全的,還得讓遠風多照顧。”
“穎婷也就在我兒子麵前才這樣吧,上次博覽會上,她落落大方的樣子我印象很深刻。”
郎世平苦笑,“孩子,一遇上心動的就藏不住。”
蘇致衡含笑,拿起紫砂壺為對麵坐下的好友沏了杯茶。
從茶室出來,蘇遠風並沒有鬆口氣,相反,他得把心提到嗓子眼兒,時時刻刻提防背後的惡魔。尤記得時候,郎姑娘動不動就哭鼻子,因為膽怯弱,還總是被人欺負,於是他和沈律的屁股後頭,總是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鼻涕包,關鍵怎麽甩還都甩不掉。
“我讓人送你去樂堂,那兒吃的玩的都有,你在那兒不會無聊的。”蘇遠風笑眯眯道,抬手招了過路的服務員。
“可你爸讓你帶我玩兒。”身旁的女人突然截住話頭。
蘇遠風低頭,見那一雙烏溜溜的眼珠明澈照人,裏麵盛滿了執著和不屈勁兒。和時候不同,這張臉很幹淨,沒有鼻涕眼淚的哭嚎,也沒有硬拽著自己的衣角求他不要走,但討厭畢竟是討厭的。蘇遠風嗤笑一聲:“你還是孩子嗎,自己玩兒不會?還非得讓我帶你。”
他出口時的語氣已然不善,隻要想到家裏的老頭子逼自己和這個鼻涕包結婚,心就善不起來。
蘇遠風頭也不回的走,離開時冷冷放下一句,“別跟著我,心我打你!”
他話落的一瞬間,背身已走了幾步,站在原地的姑娘卻突然笑了起來。
蘇遠風聽見笑聲,頓住腳,皺眉轉身。
“笑什麽?!”他有些怒。
郎穎婷盛放著比向日葵還陽光燦爛的臉,看著他問:“如果是別的女孩子跟著你,你會打她嗎?”
“不會。”蘇遠風想都沒想,搖頭,這答案毋庸置疑。
“那你會恐嚇她,叫她不要跟著你嗎?”
“不會。”
“那你是極度厭惡我,想殺了我嗎?”
蘇遠風瞬間擰眉,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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