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慢慢勾起唇角,如果聽見贏聊結果時感到震撼和稍稍憂慮,那聽見輸聊後果時,他那點憂慮全然消散一空。
一聲輕笑,“自願放棄股權,看來賭局裏不僅隻有兩方,還有第三方嘛。”
蘇遠風點頭,“沒錯。銀海集團的顧铖敢提出讓他放棄股權的條件,很可能就是梁會長的意思,她想來招釜底抽薪。不過一百億的項目,代價是不是大零兒,可能隻是個噱頭,引程少卿入局的。”
“不會。”沈律回轉身,便收拾東西邊肯定道:“顧铖是個很守信的人,即使隻是口頭承諾,也絕對會履行到底。”
“那這玩法兒不是很奇怪嗎?”蘇遠風湊近:“梁會長拿即將到手的一百億項目,去博程少卿手裏的那點兒股權?價值不對等,傻子都不會這麽做。”
沈律拉好球袋的拉鏈,穿好外套,沉思了會兒,勾唇道:“也許這賭局中間還有蹊蹺,我們不知道而已。”
他們兩人齊齊看向十幾米外。
程少卿拿著東西過來,麵上含笑,目光仿佛經曆洗禮一般,“多謝。”他走到沈律跟前,伸出手。
沈律看了他伸出的手掌一眼,抬手握住,審視而語調趣味道:“聽你贏的彩頭很大,不過細想,你要是輸了,不僅傾家蕩產,還順帶拖了我一把。”
程少卿咧嘴,挑眉含笑:“哪裏,如今不是贏了嗎。”
這種避重就輕的話讓沈律心裏憋了口氣,抽回手,笑容終究落下來。
“改請你吃飯,算是謝你今幫了我一個大忙。”程少卿從旁走過,嗒嗒的步伐逐漸遠離。
沈律眼神冷凜,今日雖在明麵上沒什麽損失,但畢竟被程少卿擺了一道。本以為是場普通球賽,到頭來卻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場館外。
已經乘車離開的顧铖和駱賓坐在一處,駱賓笑道:“你把項目給了程少卿,那怎麽對黎家的那對母女交待?”
“這需要我來交待嗎?”顧铖兩手一攤,道:“她自願拿原本能輕易到手的項目要博程少卿手裏的股權,如今輸了,怪不到我頭上。”
“其實你很欣賞程少卿對不對。”駱賓道。
顧铖努嘴,良久後笑道:“這子的背景特殊,有一股當年我老爹身上的狠勁兒,再加上黎家叔叔跟我老爹有幾分交情,他拜托給我老爹的事,隻要不過分,我碰上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駱賓笑出了聲,手撐著臉道:“原來歸根結底,是看在父輩的麵子上放了他一手,我了,你以前打球可沒這麽菜。”
顧铖視線看著窗外,含笑無言。
——
沈律和蘇遠風走出網球場館,郎穎婷亦步亦趨的緊隨。
今兒這尾巴是甩不掉了,蘇遠風瞅了身後一眼。
俱樂部的客車就停在場館外,蘇遠風問:“回去嗎?”
“回去吧。”沈律先走一步。
蘇遠風再看著郎穎婷,“你了?”
“你是我未婚夫,我當然跟著你啦。”郎姑娘眯眯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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