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議桌首位的莫雅清眉頭皺緊,她的兒子從沒在公眾場合如此失態。
醫院。
肇事者還被盛成揪著,似乎生怕這女人跑掉。
盛成心道:這是個碰瓷的好機會,裏頭的臭丫頭死了最好,死了他可以多訛詐點兒錢,養了這麽多年的姑娘,活著對他沒什麽價值,死了至少給他留一筆安家費也好。
大不了他大發善心去廟裏給臭丫頭立個牌位,這已經算是他仁至義盡了。
急救室外麵的長凳上,盛媽媽抱著頭哭,時不時拿起拳頭錘打自己,自言自語罵道:“我該死,我該死!”
旁側,挨著盛媽媽坐著的盛桐桐,沒多少肉的拳頭捏緊,眼含熱淚,有著無數的愧疚委屈。
都是自己害的,如果她不找爸爸回來,爸爸不打姐姐,姐姐就不會逃跑,就不會出車禍!
但為什麽爸爸一定要動手打姐姐,為什麽他們一家人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談談,溝通難道不是解決家庭矛盾的最好方法嗎?
唉,盛桐桐不知道,有一種家庭矛盾是弱者在麵對強者時,連話咒罵的權利都沒櫻
——
那位肇事的中年婦人喘著粗氣,從麵容上看,她保養不俗,臉和皮膚都很皙白幹淨,衣著華貴,她受驚過度的一手扶著牆,一手拍著胸口,站立的腿有些輕微發抖。
盛成就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哆嗦的打完電話,狠狠盯著,當然,絕對不是仇視她開車撞了自己女兒盛薇薇,盛成竊喜心道,上即將掉下錢來。
不久,幾位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過來。
“我是公安局的,你們誰是家屬,誰是報案人?”
盛成先舉了手,“我,我!”
他拽著那驚恐的中年婦人,“警察,是她撞了我女兒,我們一家親眼看見了,我女兒現在還在急救室,你一定要讓這女人賠錢給我們!”
做筆錄的男警察一愣,眉心擰了下,將盛成上上下下打量,片刻後再問:“你真是家屬?”
“是啊,我是家屬。”盛成答,又指了指急診室門口,“我老婆孩子都在那兒了。”
男警察有幾分疑心,一般家屬在報案後都會對警察一定要為親人討回公道,嚴懲犯罪分子,怎麽這家夥一上來就要賠償?
莫不是特地訛詐碰瓷的?
男警官瞥了盛成一眼,表情不變,“名字。”
“盛成。”
“你了?”他又指著始終被盛成拽住的那位婦人。
“邵,邵翠萍。”
婦人剛哆哆嗦嗦的開口,過道盡頭,突然出現五六位氣勢洶洶的人,個個穿著西裝,兩三個提著公文包,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目光矍鑠有神,在他兩側,是一看就是體魄強健的保鏢。
“媽。”為首的青年走近,伸手將那位肇事的婦人,邵翠萍,護在了身後。
“你是肇事者的家屬?”男警官看了來人一眼,問。
這青年遞出一張名片,道:“我是駱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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