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我……我……”我了半晌,“你從劍上跳下去,我一時,那個,擔心,想抓住你的手,就跟著你一同跳下去了……”
我差點噴他一口老血,噴老血的同時還有那麽點小感動。其實,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扔下我而去,但我寧可他扔下我而去,至少那樣,我可以毫不顧忌地早早去造那個反。
我將頭靠在他肩上,撫弄他垂在胸前的長發:“傻瓜。”
有期一手覆住我的後腦,熱氣撲到耳邊:“你那天跟我說你要同師父成親,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那時我確實不敢去理他,因那時我覺得,我始終是愛著晗幽的,三心二意不是好女人。可該親的親了,該抱的抱了,事實證明我確實不是個一心一意的好女人。
如果……如果還像以前一樣,為這件事糾結無比,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我鼻尖酸了酸,道:“有期,三個月後,辛羽會放了……我們。我們這三個月想辦法把長安的法陣摸清。我們不見了,師父定然心急如焚,你到時候回去找到他,把長安的情況告訴他,這樣辛羽應會好對付些。”
他淺淺一笑:“我暫且屈居武周,除了為你,也是為了這件事。長安城外的法陣我已畫成圖,隻是宮城裏的還不清楚,要拜托師姐了。”笑容漸漸有所收斂,“但她抓你又要放你,究竟為何?”
有期的腦袋果然不好誆。我一時之間想不出個合適理由,便隻講一半大實話:“辛羽的女兒流落在外,興許因我同她女兒格外長得像,她才將我給拐了回來,並沒有什麽惡意。”
有期的腦子更進一步:“既然如此,她費盡心思才帶回你,還肯放你走?”
我急忙跟上她的腦子:“這些天我盡力取她歡心,說是三個月後隻回去見師父一麵,斷卻師徒之情,再回來隨她共事魔界。”我覺得我編瞎話的技術果然不錯。
有期欲再言,也不曉得是想到別的,還是信了我的鬼話,模糊沉吟:“三個月?……”
我疑道:“三個月,怎麽了?”
他放開我,緩緩在亭中踱上兩步:“她若真要放人,理應盡早。你我在此如同臥底,日子長了,不曉得會得到長安多少消息。辛羽城府極深,等三個月再放回去是自掘墳墓之舉,她怎可能犯這種錯誤?”
做了這樁交易後我便尋有期來了,倒沒去細究這三個月。如他推測,倒像是辛羽故意讓我們探取長安的消息、以便將來讓仙門攻入長安。
那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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