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地方,胸部外傷是心胸外科醫生的事情,頭顱外傷是神經外科的行當,骨和關節則是骨外科醫生的一畝三分地。
一名醫生有能耐,從頭開到腳的時代一去不複返了。這或許是醫療科技發展的結果。
也或許是現代人已經耐不住孤單,耐不住寂寞,耐不住沒錢的生活,不甘於沉積。
當年,如果張凡口袋裏麵不是布貼布,沒什麽後路,估計就算他有係統也比現在走的慢,也沒現在如此的成績。
人這個玩意,有時候脆弱的一批,一口饅頭說不定也能噎死一個人,甚至別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對生活失去信心而走向極端。
可有些時候卻相當的有韌性。起起伏伏,就是不認輸。
我就不信這個命,成功不成功的不好說,可一旦抓住一次機會,這種韌如小強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張凡在地區醫院,甚至在一些省級醫院,看起來相當牛逼,因為從頭開到腳的醫生太少了,有一個算一個,不是已經成了院長,就是已經退了休。
而在野戰醫院,這種醫生太多了,太多了,這是他們更有天賦嗎?不是,被逼的,往往在一些時候,他們就是孤家寡人,沒後路的。
沒有團隊,沒有後方的時候,不能一專多能,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傷員犧牲。
手術室裏,吳老一助,野戰醫院的院長二助,XXX醫院的主任三助。
這裏麵,真正搞肝膽的也就一個吳老。其他,張凡注冊的是骨科,野戰醫院的院長腦外,XXX醫院的主任是胃腸的正高,他也算是能沾點邊。
四個人,四個專業,共同做一個肝髒手術,這種情況也就隻能在野戰醫院能看到了。
“損害控製!張醫生膽子太大了!”野戰醫院的院長上台子後看到傷員肝髒上壓滿了紗布,直接不可思議,相當詫異的對張凡說了一句話。
肝髒,好早好早以前,有個醫生對肝髒損傷采用了填塞止損法。
什麽意思呢,簡單的說,肝髒被捅了個大口子損傷了,血如煙花一樣的彪起。
他沒有選擇肝髒切除,沒有選擇了斷性的修複。而是用紗布填塞,然後等待肝髒自我修複後。
他的戰績在當時不被認可,四台手術,死了三個,活了一個,但活下來的這個肝髒是完整的。
他的這種手法在當時被認為是膽小鬼式的手術。因為失敗的幾率太高了。
一百年過去了以後,美軍再一次的把這個手術方式提了出來。但,風險還是相當的巨大,能做這種手術的醫生,在美軍都是屈指可數的。
野戰醫院的院長是見過世麵的人,當他看到這個方式的後,沒有驚訝是不可能的,這個操作,說實話,就他們醫院,現在還沒一個人敢上手。
“嗯!”張凡點了點頭,眼睛仔細的觀察著紗布的情況。
外科手術當中,計量出血的時候,有個標準,吸引器中有多少的血液這個是明確的,因為引流瓶是有計量數字的。
而其他出血怎麽計算呢,就是數紗布,數被血浸透的紗布,200ml一紗布。
“張醫生做過這種術式的手術嗎?”野戰醫生雖然是再問張凡,但是眼睛卻瞧著吳老。
張凡忙著仔細觀察紗布,沒第一時間說,他要確定患者的出血到底有沒有被止住,或者出血現在有多少。
而吳老也沒說話,不過搖了搖頭。
“我沒做過這種術式,但這是他唯一能保住肝髒的方式了。”
“你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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