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神識剛好能看到後巷的案發現場,這會正坐在客棧大堂,一邊偷窺,一邊靜靜等著衙役問話。
客棧住客足有四五十人,一個衙役整個盤問下來,起碼要大半。
想到北上很可能要棄水路走陸路,他不由皺起眉頭。
陸路不僅慢,還很顛簸,畢竟這會並沒有大量使用彈簧。沒錯,彈簧老早便有發明,但因為所用的鐵是戰略物質,民間不能大量製造,這才限製了發展。好在工匠已經有成熟的工藝利用海外獲取的橡膠,用在車輪上,馬車雖然不舒服,但也要比原時空的強許多。
因為是外地來客,殺人尋仇的動機遠不如本地人,又因為喬家等著趕路北上參加會試,周全便先來盤問,也算給未來的子門生一個方便。
喬家自然是一問三不知。除了喬木與喬岱見過馮大做法救活錢有福外,其餘三人連死者錢有壽的臉也沒見過一次,更談不上行凶動機,周全很快便放行了。
……
冷鐵衣盯著錢有壽已經僵硬的手指許久,腦中不斷進行案件重演。
死者食指與拇指間捏著指甲蓋大的碎紙片,分明是有人用力從中扯過一紙文書。文書受力過重,被扯下一片,而死者身體僵硬後,便成了證物。
不過,這文書究竟是死者死之前被取走的,還是死之後被取走的呢?而被取走的文書究竟是什麽內容?除非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對方才不肯放棄。那麽,文書會不會就是犯罪動機呢?
“死者還有什麽親人?”冷鐵衣隨口問掌櫃。
掌櫃忙道:“父母雙亡。隻有個嫂子王氏,就是錢有福的妻子。”
昨日錢有福起死回生的事,冷鐵衣已經了解。雖然不是很想相信,但他的確看到了活生生、已經能下床走兩步的錢有福。
“王氏呢?”
“許是回村了。”
“去將人叫來。丈夫身體不好,竟然也不來照料?”冷鐵衣不由心生疑竇,這不正常。
一瞬間,死者的死與王氏有關的想法冒了出來。
……
王氏拿著放妻書放聲大哭,總算不用守活寡了,下半輩子兒女繞膝的好日子正向她招手。
李鐵匠見白月光如此激動,也跟著激動起來,不枉他付出巨大代價,讓王氏成功脫身。
王氏哭了一會,將心中多年的苦悶宣泄出來,抬頭便看到鄰家哥哥正癡癡望著自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嗔道:“瞧你那傻樣。拿到放妻書,去衙門消檔了嗎?”
李鐵匠被這海棠帶露的一笑勾的心頭直發癢,傻乎乎地咧嘴道:“消了,消了,衙門一開門我便去辦了。”還塞給吏半兩銀子呢。
“那現在你有什麽打算?”王氏問。
李鐵匠抓抓頭皮,傻傻回問:“什麽打算?”
“對呀。以後的打算。”王氏將婦饒發髻放下,用手指稍稍梳理,弄了個看不出婚姻狀況的發型。
李鐵匠見她如此,黝黑的臉上火燒一般,囁嚅道:“打……打算麽……”忽然,眼睛一亮,“成親,咱們成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