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墨允抿唇。
是不是因為她受了這一頓杖刑，才換來和二皇兄成親的機會的？畢竟以他對二皇兄的了解，二皇兄壓根不會娶她，也不會喜歡她……
墨允不知道的是，她的確是受了一頓刑才換來一個機會。
一個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墨允攥了攥拳頭，隱忍道：“那麽，皇嫂，我再問一個問題。”
柳歆說：“問。”
墨允雙眸銳利幾分：“您當時為何不阻止？”
柳歆訝異：“你怎麽敢篤定，我一個太子妃，能阻止得了皇後？”
太子妃再尊貴，比起皇後也是枉然。
墨允垂眸：“二皇兄的地位尤在父皇之上，這在楚國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亦是不成文的規定。您若要阻止，是能夠成功的……而且，您和二皇兄最近已經對父皇與皇後冷淡不少，想必，也快撕破臉了罷。您……不必顧慮皇後的。”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墨梅驚訝，柳歆也有幾分側目。
她和言兮最近對帝後的日漸冷淡，都是潛移默化的，常人根本難以察覺。
就連心細如墨梅，也隻當她是被皇後祭祖栽贓的舉動寒了心，才不再初一十五覲見的。
墨允看似天真，卻心思敏銳。
就如墨淳以懵懂作偽，實生性聰慧。
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柳歆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留了一句：“她本可以不受。”
當時墨淳如果沒有衝她搖頭，柳歆就會開口救下墨淳。
隻能說，那時候，墨淳已經下定決心，在皇後和墨允之間做出選擇。
她選擇了墨允。
墨允問的這些問題，都被柳歆敷衍了過去。
出了淳安閣，墨梅還不解：“嫂嫂為何不直說呢？”
柳歆隻是笑看她一眼：“你啊，哪裏都聰明，隻是這情愛之事，你還太懵懂了。”
墨淳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若是不能親口告訴他，那可真遺憾。
他們旁人看看就好，適當的時候幫一把。
柳歆熱衷於做紅娘，但也隻會順水推舟，多餘的一步也不會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自己選擇該怎麽走，承擔造成的結果。
他們呀，隻需要送上祝福就好了。
墨梅似懂非懂。
情愛太難懂了，還是醫術更得她喜愛。
……
宮女給墨淳上藥，墨允就凝視著她的容顏。
她還昏睡著，小臉蒼白，滿是痛苦之色。
宮女大概是力道突然重了些，墨淳狠狠蹙了眉頭。
墨允險些以為她要醒了，可她隻是痛得皺眉，不見醒來的跡象。
在墨淳第三次皺眉後，墨允終於忍不住，把宮女們都趕了出去。
“你們笨手笨腳的，都出去出去，把藥給我。”
皇子的命令不可違抗，宮女們隻得退出去。
墨允這才拿著藥，小心翼翼地為墨淳上藥。
少女袒露的肌膚瑩白如雪，晶瑩細膩，受傷的地方卻是一片青紫血跡。
墨允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隻覺得鼻子一酸，心疼地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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