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皮,牽拉,止血,都不用說話,更不用張凡拿著鑷子做出提示。
每一步的動作配合的嚴絲合縫,張凡的刀在哪裏,人家的吸引器就在哪裏,張凡的剪刀在哪裏,人家的鑷子就在哪裏。
而且,畢竟是當老了主刀的馬主任,手術台上,他更能體會到怎樣擺出姿勢會讓張凡更舒服,這個話絕對不是開車,而是正兒八經的事實。
這就是為啥上手術台之前,一個主刀必須先要確定好一助,至於其他的助手,有手能聽話就行的原因。
這台手術難度很高,不過張凡做的很舒服。因為馬主任馬玉生投喂的技術高。
兩人都不說話,甚至眼神都不交流,就是手和手的交融。
手術越做越舒心,越做越快,張凡心裏越做越滿意。
和馬玉生做手術相比,和李存厚做手術就尼瑪是一種中年男人的任務一樣,咬著牙的來。
“三厘米的楔形!”
張凡輕聲說了一句,頭都不抬,李存厚瞅了一樣手術台上手術的進度,就立刻做出大約三厘米的楔形移植皮膚來。
這個貨上手術不行,但弄材料倒是有一手,比如孩子下巴頦附近的材料,這個材料要有一定的弧度,他就弄的特別好,不大不小,提上去就好像原本就是這樣的。
說良心話,老李沒去當器械商真糟蹋了這對毒眼了。
當完整的切下血管瘤後,正兒八經的手術難點來了。
雖然孩子的臉蛋小,可相對應的麵部移植的麵積更大。首先要建立點狀的分布在移植皮膚下的點狀血管瓣。
怎麽描述呢,這玩意就如同一個洋芋上小窩窩,這個小窩窩就是發芽用。
而血管瓣就是這個作用,做好血管瓣然後覆蓋異體皮膚,依托血管瓣就會如同蜘蛛網一樣慢慢衍生出無數血管網,而這些血管網就能提供營養物質給異體皮膚。
異體皮膚就會成活,然後慢慢吸收,最後幾乎看不出臉部有任何的不一樣。這就是老李能當院士的原因。
一點一點的,四隻手,四個不同的切斜,相互不停的交叉,相互不停的交匯。
這個時候的鑷子和鉗子之間的動作,像死了年輕小情侶之間的相互嘴對嘴的喂飯,一點都不誇張。
一點一點,輕輕的覆蓋在嬰兒的臉蛋上,就想女生睡覺前的麵膜一樣,輕輕的覆蓋在上麵。
然後用濕潤的紗布蘸著生理鹽水,輕輕用指頭慢慢的推,一點點的貼敷,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留下多餘或者鼓包的地方。
這種小鼓包,現在好像感覺無所謂,一旦縫合後,等孩子隨著正常,運氣好,或許這地方就是個酒窩。
可一旦運氣不好,這地方弄不好就如同花柳病一樣,長出一個肉揪揪來。
醫生不敢賭,也不能賭,一指禪裹著濕紗布,一點點的推。
最後,最難的地方來了,縫合。
其他手術,在縫合期,等於手術快做完了,但皮膚科不是,皮膚科往往最後的縫合才是最難的地方。
縫合不好,最簡單的是恢複愈合不好,做過手術的人或許遇上過刀口不愈合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