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凡厲聲喊了一句:“四亞急診科!”
“到、到!”雖然有點殘差不齊,但已經很不錯了。
“確保好血庫,如果血不夠的時候,你們負責醫院內部采血!”
“是!”
這就是技術大拿的氣勢,根本不是搞行政的能比的,這種跨院指揮,沒一定的實力,人家都不理你。
剛走到手術電梯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民工打扮,腿上掛著泥水,一臉恐懼的中年女性在一個中年矮個子男人同樣打扮的男人扶著,磕磕絆絆的朝著急診科跑,不過因為風吹日曬,女人黑的有一種發焦的感覺,隻有皺紋下去的時候,才能看到皺紋中間一點點淡黃色的皮膚顏色。
看來也是一個幹重體力活的女人,其實在工地上,現在很多工程隊自己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包了,他進了工地以後,仍舊會把一些工程分開再包出去。
往往這些包了小活的民工,都是夫妻兩口一起幹的,比如鋼精工,比如泥瓦匠,真的有些時候,這些女的幹的活都不能看,說個實話,以前的驢都不幹這麽幹活的,但有什麽辦法呢,包活的算的很清楚,不下苦力,就賺不到錢。
能扛起一百斤水泥還要怕高拋低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腿軟的路都走不了了,一臉驚慌,雙手緊張的死死抓著男人的胳膊。
而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雙手雖然抓著女人,可抖動的胳膊,哆嗦的嘴唇,恐懼的眼神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國家應該有的眼神。
“胡老大啊,這個醫生說要手術,就這這個醫生,醫生要上電梯了,你趕緊去謝謝人家啊。”
同來的老鄉還是工友,趕緊指著張凡,給民工兩口子說著。
男人望著醫生,女人看著胸前紮著鋼筋的孩子,“崽啊!”她要撲過來,王紅趕緊跑了過去,也顧不得泥水了,“千萬別碰他,現在很危險,我們現在要手術了,你不要喊了,他現在很危險。”
平車推進電梯了,張凡就要馬上進電梯的時候,男人跪了下來,“醫生救救崽子啊,他學習很好的,都是我當爹的沒本事啊,醫生啊,救救崽子啊,我給您跪下磕頭了。”
女人捂著嘴,也跪在電梯前,驚恐的眼睛,一聲都哭不出來,真的,那個可憐驚慌而不知所措的真的讓人心疼。
張凡都忍不住的看不下去了,“放心,一定沒事的。”很少給承諾的他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刻,說了一句話。
電梯門關上,隱約的聽到外麵中年女人母狼一樣的哭聲。
醫生最帥的時候不是站在聚光燈下而是在無影燈下,更不是抱著藥販子在辦公桌上而是在門診桌上認真的給患者看病,也不是穿著什麽安馬妮帶得起勞力士,而是在患者家屬無助的時候,穿上手術服拿起手術刀,去給患者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去給家屬一個不用痛徹心扉生而無望的幫助。
“來不及等麻醉了,王亞男,快,直接開刀。”
先頭組六七個人進入了手術,茶素後續的人也陸陸續續換號手術衣進入了手術室。
差不多四十個人湊在了四亞中心醫院的手術室裏。
這個手術難度有多大,說人話就是按照丸子國被插進胸腔的領導類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