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百思不得其解

上車後，我沒有再作任何停留，駕著車火燒火燎的向醫院趕去。急診醫生見到方鈞的情況後，眉頭當即便蹙了起來，和護士一起將其推進了急診室。 我站在急診室門外，隻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心裏擔心的不行，生怕方鈞就此醒不過來。 雖說從成為刑警的那一天起，便於以身殉職一詞有了別樣的感知。當這一幕真實出現在眼前時，我還是有點措手不及，茫茫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足足半小時以後，我才緩過神來，意識到這會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將這一突發情況及時向家裏匯報。 我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來，從通訊錄中調出了頭兒的號碼，在摁下撥出鍵的那一瞬間，我的手是顫抖的。 電話接通後，我盡量想使自己的聲音平緩一點，將事情說的清楚一點，然而，當真正開口匯報時，我卻突然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頭兒聽出了我的異樣，沉聲說道：“銳子，不著急，慢點說，到底怎麽了？” “頭兒，出……出事了，方鈞他……”說到這兒，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若幹年後，當我回憶起這一幕時，當時的情景依然記憶猶新。這一刻，悲觀和絕望充斥著我的整個內心，使我有種難以抑製之感。 在頭兒的鼓勵下，我才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頭兒聽後最為關心的便是方鈞的情況，聽說正在急診室搶救時，他當即就怒了，大聲說道：“銳子，我這就和蕪州這邊的同行聯係，讓他們全力配合對方鈞的搶救，我這就趕過去，有什麽情況，我們保持電話聯係。” 盡管頭兒一句批評的話語也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憤怒。 掛斷頭兒的電話後，我又重新走回到急診室門口，心裏默念著：鈞哥，你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有事！ 半小時左右，蕪州的警方人便到了。他們一行三人，見到我以後，詳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然後留下兩人陪著我，另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則去布控抓捕了。 雖說這時候要想抓到那個黑袍女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看到對方這種不遺餘力的支持後，我心裏還是很欣慰的，果然是天下警察是一家。 方鈞從手術室推出來已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從主治醫生口中得知，他生命體征平穩，隻是暫時處於休克狀態時，我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回到了肚裏。 有了蕪州警方的介入，方鈞住院治療的後續工作便迎刃而解，甚至都沒用我出麵，他們便辦好了一切。 進入病房時，我守在方鈞身旁一刻也不敢離開，生怕再出什麽意外。 看著潔白的牆壁，慘白的燈光和酣睡的同事，我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那黑袍女人到底搞什麽鬼，當時那種情況下，她完全能置我們二人於死地，可她為何會突然收手，用笛聲將綠蛇和蠍子全都招走了呢？ 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