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屋外寒風肆虐,白雪紛飛,天地間隻剩冰冷與蒼茫。
舒月離正坐在暖爐邊喝著熱茶,冬日苦寒,清香的茶剛入口便順著喉嚨而下,全身一陣暖流。
“公主,駙馬回來了。”綠符的腳步很是匆忙,暖綠的襖子上落了一層白雪。
“他回來了?在哪兒?”舒月離展顏一笑,往日清冷的聲音變得嬌軟,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隻穿著一件淡粉色輕薄內衫就要奪門而出。
“公主,您的衣服。”綠符反應過來時舒月離已經踏出門了,她隻能拿起大氅追了出去。
院裏,寒風呼嘯,一片銀白,舒月離縮了縮身子。
不遠處,一襲青衫的男子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她走來。
“阿離。”男子一襲青衣眉目如畫,聲音清潤如酒,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
舒月離隻覺渾身暖暖的,像冬日暖陽般溫暖人心。
“院裏冷,你怎麽連件衣服都不披。”程萬裏語氣裏夾著幾分埋怨,他將身上嶄新的青衣大氅扯下,順勢披到舒月離身上。
舒月離被他的動作驚到了,她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她剛在他的慶功宴上強迫了父皇的琴師,這兩日又允了新的麵首入府,坊間對她的傳聞肯定更難聽了。
自己有種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感。
她迫使自己抬頭,對上程萬裏漆黑的眸子,“你怎麽來了?”,聲音很軟,像纏綿的風。
“怎麽不派人知會一聲。”
程萬裏並未回答舒月離的話,而是為他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笑道:“外麵冷,進屋吧。”
待兩人進到屋裏,綠符頗有眼色的為兩人上了熱茶,便緩緩退出了屋子。
兩人相視而坐,誰也沒有開口。
舒月離靜靜打量著程萬裏的眉眼,他比離開前更成熟了,眉宇間多了幾分憂愁。
她很想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隻能淡然一笑。
若是不說誰會知道南離公主和夫婿分別兩年,期間竟毫無書信往來呢。
“阿離,宮裏的梅花開了,你去看過了嗎?”
“沒有。外麵冷,不想動。但若是你相約的話,我肯定會去。”舒月離眼角泛著笑意。
程萬裏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近日,坊間傳聞阿離可聽了。”
“聽了。”
“臣認為公主的行為實在不妥,您在外是南離的公主,在內是臣明媒正娶的妻子,臣希望公主可以收斂些。”
“若是公主真的喜歡那些人,臣這個駙馬的位置大可以讓出來。”
程萬裏掩去了臉上的笑意,聲音清冷疏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