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嚴肅道:“可能是夜裏趕路的人,遇上暴雨來寺廟躲雨的,屬下出去看看。”
“砰—砰” 門外的人不斷敲擊著門,敲地舒月離心煩。
一旁的南風也皺起眉頭,起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夜痕和南風默契地對視一眼,將門開了一個小縫,深更半夜的破廟裏有人敲門肯定不是好事,說不定還可能遇上前來躲雨的土匪,所以夜痕和南風也極度小心。
待門一打開,透過縫隙,夜痕見到是一個頭發花白、滿臉褶皺的老嫗,老嫗一身深灰色的補丁短衫,手裏提著一個蓋著黑布的菜籃子。
似乎是年歲大了,她布滿了皺紋的臉看上去很是駭人,身後的南風都不小心被嚇出了冷汗,好在老嫗的眼睛很是明亮,不像是壞人。
“小夥子,我年歲大了,進城給兒子送東西耽擱了時間,本想走夜路回家,結果遇上了暴雨,能否讓我進廟裏躲會兒雨?”
夜痕有些糾結回頭瞅了眼南風,見南風並未反對,對著老嫗道:“老人家,您辛苦了,夜路難行,您進來吧!”
說罷便將老嫗請進了破廟,又順手將門關了個嚴絲合縫。
“小夥子,你真是好心,你的朋友也都是好人呐!”老嫗進到廟裏便自顧自朝著生火的火爐走去,眾人這時才看清老人的衣衫已經濕透了,還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著水。
舒月離看著老人有些於心不忍,隨手將包裹裏的幹淨外袍扔到老人手裏,讓她將就著穿免得著涼。
老人趕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訴說著感謝,“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老婆子我算是遇到好心人了。
這麽晚了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這還白得了姑娘一件貴重的外袍,心裏更是過意不去了。姑娘這袍子價值不菲吧!老婆子穿不得,給姑娘弄髒就不好了。”
舒月離柔聲道:“無礙,袍子送給您了。”
“那怎麽使得,老婆子身無分文的,實在無以為報,隨身就帶了個籃子,籃子裏放了些家雞下的蛋,本想給城裏生完孩子的兒媳婦補補身子的,可是兒子心疼我,怎麽也不肯要,又讓我這老人家拿了回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將就著吃一些,算是老婆子的一點心意了。”
旁上的吃貨南風聽到這裏眼裏溢出了金光,不好意思道:“那怎麽好呢?您挺不容易的。”話雖這麽說著,可是那隻不安分的手,已經伸到籃子邊緣,隻差掀開黑布了。
雖說幾個人並不窮,隨身攜帶的盤纏也夠幾人花銷了,可奈何一路都是荒郊野嶺,有錢都沒處用,程萬裏又夾著私心,馬走的非常慢,以至於他倆隻能啃梆硬的饃饃,聽到有煮好的雞蛋,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咳咳,不用了,老人家留著吃吧!您年歲大了,攢些雞蛋不易。”旁側的程萬裏罕見的插話推脫。
南風見自家主子都發話了,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還是一臉惋惜,仿佛失去了千金。
“不礙事的,可以吃,你們拿一些啊!”老人見他們拒絕又將籃子朝幾人推了推。
這時舒月離插話道:“老人家,您住在哪裏,家離這裏遠嗎?”
“姑娘,老婆子的家就在前麵三公裏的地方,名叫不老村,離這裏可近了,要不是遇上了大雨,老婆子早就到家了。”
“那您身體還是挺硬朗的,還能徒步到城裏給兒媳送東西。”
“那是,人雖老了,腿腳慢了些,但腦子卻沒問題,年輕的時候這十裏八村的哪個沒走著去過,進個城沒多大問題。”
“倒是姑娘一行人,來我們這荒郊野嶺的很是罕見。能否多問一句,您這是要去哪裏?”
舒月離隨口編道:“我們南下,聽說江南水鄉秀美,冬日也不似北方冰天雪地,想去遊覽一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