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舒月離和綠符都驚了,綠符似是想到什麽臉蛋紅的像冬日的柿子。舒月離則是整個身子挺的筆直。
“咳,咳,公主府大的很,萬裏真的不考慮一下?” 他是真不怕自己對他圖謀不軌呀。
“不用考慮,臣覺得公主這裏甚好,住在這裏也安心些。”他要保護她,自然不能住的太遠。
舒月離剛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嘴裏茶水還沒咽下去,便聽他說出這話,頓時嘴裏的茶七上八下的,喝也不是,咳也不是。
“既然萬裏都決定了,那本宮便舍身陪你。”舒月離挺直了腰板一副舍身取義模樣。
“誰讓你舍身了?”
“你都要同本宮同榻而眠了,還不叫舍身嗎?難道要叫本宮舍命?”
程萬裏臉色已經黑到了耳根,正色道:“臣的意思是在竹青院為臣收拾一間屋子便好。”
舒月離略有些遺憾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呀,真色。
夜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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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再澆水,玉蘭花得澇死了。”
“啊!你怎麽不早提醒本宮。”
“公主,奴婢都喚你好些遍了,你一直沒搭理奴婢。”綠符小嘴微嘟整個人很是委屈。
“你說駙馬怎麽就突然回府了?回來就罷了,偏偏住進竹青院,本宮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舒月離邊擺弄著手裏的玉蘭來回捯飭邊唉聲歎氣。
“依奴婢所言,駙馬該是回心轉意了。”
“怎麽說?”
“奴婢也不清楚,總之話本裏都是這麽寫的。什麽才子佳人,藕斷絲連之類的。”
舒月離輕歎,“這些也就騙你這樣的小姑娘。”
“你說本宮怎麽才能知曉程萬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奴婢哪裏知道,要不公主問問柳公子吧。柳公子話本寫得極好,他應該懂男女之間的事情吧。”
“你倒是看得起他。他那全是編的,有什麽用。有用他還能孑然一身嗎,孩子都滿街跑了。”
“對了,裴卿酒呢。”舒月離猛然想起府中還有這號人物,這不妥了嗎。世家子弟婚配都早,十幾歲通房丫頭一大圈了,他應該也是有的吧。
“裴公子近日忙於府中事務很多時候都不在府。”
“府裏最近很忙?”
“秉公主,賬房先生前日剛回老家,裴公子近日忙著盤賬。”
“他一個戴罪之人,誰許他出府了?”舒月離眉頭緊鎖,聲音低沉而威嚴。
綠符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趕忙屈膝弱弱道:“公主曾說裴公子出門不必阻攔的,您忘了嗎?”
“有這回事?大概是本宮太忙,忘記了吧。”
“派人知會香茗閣一聲,裴卿酒回府讓他來本宮這裏。”
“是,奴婢遵命。”
暮色沉沉,晚風輕揚。
舒月離用完晚膳側臥在床榻上休息。
紅竹進門道:“公主,裴公子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允他進來。”舒月離頭都沒抬一下,繼續窩在榻上假寐。
不消一會兒,頭頂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公主,喚我前來何事?” 舒月離閉著眼睛看不清眼前人的麵容,但他一身山茶花香很是好聞。
“本宮聽聞你近日忙得很。”她悠悠抬頭,一雙美目似兩汪清泉,靜謐而深邃。
男人不卑不亢道:“是有些。”
“本宮現在通知你,府中事務不用去做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