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裏淡淡答：“嗯。”
他內心冷笑，休息嗎？自己這一生都是別人手中刀刃，萬般不由人。
怕是連休息自己都做不得主。
“哼。”
他輕輕嗤笑著，夜風卷攜過將他的笑聲拉得很長。
大概會送到他愛的人身邊。
————
舒妍靜靜坐在庭院石桌上，望著漫天繁星愁眉不展。
張明昊拿過酒瓶為她將空落落的酒杯斟滿。
“殿下，少喝些吧。”
舒妍沒答話，示意他坐下，替他斟了一盞。
“你陪本宮喝點吧。”
張明昊點頭，接過了酒盞。
“你說是不是我做錯了？”舒妍抬眸望向夜空，眼角泛著濕意，哀傷的瞳眸讓人心疼。
張明昊淡淡回應，“殿下沒錯。情愛本就令人癡魔，換做誰都逃不掉。”他純白的衣袖輕輕抬起，撫上自己不停跳動的心口。
他又何嚐不是被愛折磨。
舒妍緩緩道：“可我親手拆散了阿離和萬裏。我以為他們分開後，我就會開心。我一直幻想著萬裏會是我的，真等到這天，我又後悔了。人心真是可怕的東西，讓人措手不及。”
張明昊望著舒妍精致的臉蛋，淡笑道：“是啊。人心真是可怕。”他竟然將自己的心送了出去，一片癡心錯付，多麽可笑。
他默默拿起酒瓶為自己又斟了一盞。
————
夜色深沉，月華滿地。秋風驚起，樹梢搖曳，樹葉嘩嘩作響。
睡夢中的舒月離裹了裹身上的錦被，又是一陣秋風襲來，吹得門扉震顫。
舒月離揉了揉惺忪的雙眸，見屋裏一片漆黑。
她輕聲嘟囔道：“難道是風將燈盞吹滅了。”
她小心翼翼摸索著走到梳妝台前想將燈火點燃。
“砰。”一聲震響，嚇得舒月離手裏的蠟燭落地。
“誰？出來。”
“阿離。”不遠處窗台上，一個矯健的身影一躍而下。
“墨？是你嗎？”夜色昏暗，舒月離看不清眼前的人，隻能出聲問詢。
沒等那頭的人回答，屋裏的燈火驟然亮起。
待她適應明亮的燈火後才見是一身白衣的程萬裏。
“阿離。”程萬裏緩緩開口，眸子裏是無盡的落寞。
“你怎麽來了。”她表情複雜，晶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惑。
“阿離希望是誰？是國師大人嗎？”程萬裏璀璨的眸子裏升起幾分冷厲。
“沒有。”她隻是從未想過程萬裏也有夜探女子閨房的一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