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3月3日 星期日 天氣晴
昨天吃了剩下的一罐罐頭,味道談不上多好,倒也是能馬馬虎虎填飽肚子。
吃完之後,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準備小睡一下,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3點鍾。
我有些懊惱昨天睡的太死,這在末日生存下是絕對的大忌。
我在庇護所周圍仔細巡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動靜,心裏這才安定了下來。
但由於昨天睡的好,所以病已經基本好的七七八八,身體也逐漸恢複了靈活。
物資方麵,飲用水已經不多,但我並不打算去找,還有幾瓶,暫時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寫記錄的感覺從最初的糟糕感漸漸變得順手起來。
要說回憶過去這種事情,我並不在行,但回憶的閘門一旦打開,記憶的洪水就傾瀉而下,有一種想要迫切寫出來的勢頭。
昨天說到二爹砸破大伯腦袋嘴角的笑容,我並沒有感到多驚訝。
二爹對大伯心裏的恨意實際上隱藏的並不深。
這種恨並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積月累所形成。
從小到大,家裏的所有的資源都給了老大,老二什麽都沒有落下。
並且還老被自己的大哥欺負,小的時候就會哄騙他得到的糖果,自己一口吞下去;
或者是剛剛得到其他親戚送的玩具,老大總會搶過來,自己玩兒壞了之後再還給他;
或者是冬天騙他尿在褲襠裏會很暖和,冬天農村裏都是那種大棉褲,一旦被尿濕了,那可是洗都沒辦法洗,回去被打一頓,隻能一個冬天穿單褲,而他的大哥則是在角落‘嘿嘿嘿’的笑著。
甚至於二爹自己找的對象也是被大爹在玉米地給糟蹋了,聽說女方要報警,但在我奶奶不知道對那個女孩兒說了什麽,最後不了了之。
這種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是不了了之,但對於這件事的直接聯係人可就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過去。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二爹自然同那女孩兒再也沒有了來往。
這些事情看似隨著時間推移似乎是消失不見了,實際上並沒有消失,而是隱藏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逢年過節的時候,二嬸那刺耳的聲音就會響起。
‘看看你大哥,人家那才是活著’‘也不學學你大哥,看你那窩囊樣’‘大哥人家多成功,看看那兒子’。
那聲音我比鍋鏟子刮鍋底還要讓人無法忍受,這時候我總是會看向二爹。
二爹麵無表情,冰冷的就像是一塊兒石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其他人可能是看不出來,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中的那股恨,並且已經恨到了某種程度。
當然,這種恨歸恨,親人之間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
但家裏的老爺子還在,兄弟之間的走動難免。
上次在家裏,二爹由於孩子上學,二嬸帶著他和孩子去求助於大伯。
大伯同意給錢,讓堂哥寫下了欠條,利息也是一分不少。
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也就罷了,偏偏他還用那種嘲弄的語氣說:“老二啊,你是真特麽的窩囊,孩子學費都弄不來!”
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二爹攥著的拳頭上的青筋,和看向廚房裏刀的餘光。
幸好,二爹最後冷麵的獨自離開了。
或許這些都是讓二爹在砸爆大伯腦袋的時候,嘴角露出了若有若無微笑的緣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