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偷偷跟禦膳房那邊要一點兒土豆和紅薯回來，咱們烤著吃。”
“那感情好！”雅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些不開心的時候旋即拋之腦後，開始跟顧清歡起自己時候烤紅薯的事情了。
一夜過去，雨當真是就已經停了。
顧清歡與雅琪起了個大早，見著昨兒安排好了一塊兒去拿炭火的兩個太監來了。正站在院子裏，不停地搓著手呢。
兒也實在是冷了些。
“呐，拿著吃吧。”
雅琪分給他倆一人一個熱饅頭，道：“月華姑姑特意吩咐留給你們的。是不容易，給加加餐。”
兩個太監眼眶都快紅了，捧著熱饅頭三兩口的就吃了。
吃好以後，四人一塊兒出了阿哥所，就往內務府去了。
色尚早，宮道上倒是沒什麽人。
雅琪拉著顧清歡，走著走著忽然之間就指了指遠處虛掩著的一道宮門，聲問道：“你可知道那兒是哪兒？”
顧清歡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那兒就是浣衣局呢。”
雅琪壓低了聲音道：“當初那秀英去了浣衣局，後來芸竹也是給責罰去了浣衣局了。這兒呀，也實在不是什麽好地方。”
秀英？
顧清歡記得這個名字。
當初選宮女的時候，就屬這個秀英最為出色了。
容貌秀麗，出事大方周全，為人謙遜多禮。月華姑姑當時，也是想要將她給留在身邊的。
可偏偏，不從人願，出了差錯。
秀英越過了月華姑姑，直接就湊到了四阿哥的跟前，剛巧就給人撞見了。
那個場麵，險些就要翻了了，秀英卻不認自己是個處心積慮的人，也不認自己是要湊到四阿哥跟前的。
可人證都在呢，月華姑姑自然不會相信。
當時，也是念在先皇後那會兒身子不好，沒有過重的責罰，這才貶去了浣衣局裏的。
原本月華姑姑是要選了三人去四阿哥身邊的，秀英這兒出了事情，才換成了原本並不在列的雅琪。
雅琪倒也看得開，一直都覺得自個兒不過是個湊數的罷了。
“她如今過得好嗎？”
顧清歡想起秀英，忍不住也有些唏噓。
當初見過幾麵，隻覺得秀英是個溫和知禮的姐姐。
要她會去勾搭四阿哥，顧清歡卻總覺得或許有些貓膩在裏頭。
“哪兒能好呢？”
雅琪聲道：“送去浣衣局，又是那樣的情況，指不定還會怎麽被人磋磨呢。你先別想那麽多了，咱們先辦好自己的差事吧！”
二人話之際，已經是從浣衣局的門口路過了。
透過虛掩著的門，顧清歡瞧見了裏頭正在洗衣裳的宮女們。
寒冷的秋日，她們的衣裳仍然有些單薄。袖子也是挽起來的，正在冰冷的水裏頭漿洗著衣裳。
有的人鼻子凍得通紅，眼角還掛著淚水呢，手也紅紅的破了皮，卻仍然要拿著木棒拍打那些衣裳。
“快別看了，走吧！”
雅琪拉了拉顧清歡，卻猛然間順著顧清歡的視線，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瞧著，像是芸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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