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顧著事情背後的深不可測,卻並未想到芸竹竟然能瘋到這種程度。
“我…”雅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下子手上就有了許多的血。她頓時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雅琪的臉頰上,赫然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鮮血,已經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開始滴落了。
“顧清歡,都是你害的。”
芸竹還在不斷的發著狂,眼看著兩個太監幾乎就已經要拉不住她了。
雅琪還暈在顧清歡的懷裏,顧清歡努力地將雅琪往後拉了拉,安頓在了邊上一個稍稍安全一些的地方。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的。”
顧清歡拿著帕子,幫著雅琪擦拭了一下臉頰上麵的鮮血。
可鮮血還在往外滲透,帕子擦掉了一點以後,又有鮮血流了出來。
顧清歡深吸一口氣,旋即站起身來,朝著芸竹走了過去。
“你就這麽恨我?”
顧清歡抓住芸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就往上扯了扯。
芸竹給扯得吃痛,整個人頓時就齜牙咧嘴地看著顧清歡,道:“我能不恨你嗎?你瞧瞧我在浣衣局過的是什麽日子?”
“不就是你,讓那個醜惡的嬤嬤整用鞭子抽我的嗎?”
她讓人用鞭子抽她?
“我沒有!”
“你沒有?”
芸竹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道:“那你不如看看,我手上的是什麽?”
顧清歡深深地看了一眼芸竹,將她的袖子往上拉了拉以後,赫然之間就露出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有些舊的傷疤已經結痂,新的傷疤卻還在往外滲出些許的血珠。
芸竹確實是被人虐待了。
可,卻並不是她顧清歡的意思。
“我長得雖然不如你,才情也不如你。可我聰慧,更加懂得如何去伺候一個人。”
芸竹的聲音淒厲而又嘶啞,幽幽地道:“可是憑什麽,月華姑姑瞧中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
“就憑你這副德行,月華姑姑能夠瞧得中你才有鬼了!”
身後不遠處忽然之間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顧清歡回頭一瞧,卻見那人十分眼熟。
赫然,竟是張廷玉。
“張公子?”顧清歡正詫異之際,就見張廷玉看著他們這邊的眼神,頓時就從憤怒變成了焦急。
“心一些!”
張廷玉喊了一聲,顧清歡忙回頭一看。
芸竹努力地掙脫開了兩個太監的束縛,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張嘴要咬顧清歡。
“憑什麽,憑什麽次次都有人救你?”
顧清歡猛地用手去推芸竹,恰巧張廷玉也到了跟前來,一腳就踢開了幾乎要趴在顧清歡身上的芸竹。
芸竹猛然被推開,跌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以後,沒再支撐起來。
“去看著她。”
張廷玉皺著眉頭對著兩個太監吩咐完了以後,又看向顧清歡,問道:“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顧清歡一臉肅穆,搖了搖頭。
她沒事。
可是雅琪方才為她擋了一下,臉上的傷卻是那般的嚴重。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芸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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