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倒是個厲害的,僅僅一個眼神,芸竹的嘴巴就被堵上了。
“事已至此,我便先回去了。”
張廷玉不便多留,對著顧清歡長長一揖,就道:“若是以後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多謝。”
顧清歡朝著張廷玉服了服身,抬腳就進了慎刑司。
這一次,不管月華姑姑事後知道了會如何處罰她擅做主張,她都是要從芸竹嘴裏問出一個門道來,給雅琪討回公道的。
慎刑司內,房屋低矮,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尚未入冬,裏頭卻是冷得好似進了冰窟,讓人手腳發寒,忍不住的瑟縮顫抖著。
“清歡姑娘見笑了。”
管事嬤嬤看著顧清歡的模樣,勉強笑了笑,就道:“咱們這慎刑司呀,就是這麽的一個地方。不然那些人,又怎麽能乖乖的呢?”
顧清歡頷首算是應了,心中自然了然。
進了慎刑司的人,不脫一層皮,就沒有能出去的。
芸竹被人帶進去以後,綁在了架子上,正等候著審問。
“嗚嗚——”
她仍然不停地掙紮著,麵容更是十分猙獰。指甲都嵌進肉裏了,卻忽然不覺。
她此刻,心中滿滿的恨意,無法得到宣泄。
“芸竹。”
顧清歡站在芸竹前頭約莫一丈的地方,麵無表情道:“我確實沒有讓人打你。”
“當初之事,我知曉背後必定還有別的隱情。我沒有追問,也是因為知曉你並不是那種能夠隨意吐露實情的人。可是,事到如今...”
“我既然有法子帶了你來慎刑司逼問,又犯得著讓人打你嗎?”
芸竹滿眼血紅,掙紮著揮舞著雙手還想要上前。
顧清歡搖頭歎息,心知芸竹的執迷已經是太深了。
“你被人利用了。”
顧清歡道:“利用你的人,或許才是那個命人拿了鞭子夜夜抽打你的人呢。你…甘心嗎?”
掙紮著的芸竹,身子忽然之間就稍稍動了一下。
她當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她又如何知曉顧清歡的這些,是真是假呢?
“嬤嬤。”
顧清歡看了一眼執迷不悟的芸竹,道:“我聽,慎刑司裏有著千八百種能夠讓人開口的法子呢?”
“這是自然。”
管事嬤嬤狠厲一笑,手上拿著的細長的銀針,就這麽在芸竹的跟前比劃了一下。
“我聽,這銀針嵌進指甲縫裏頭的時候,那可是生疼生疼的呢。”
管事嬤嬤嘴角帶著笑容,道:“慎刑司呀,可不比別的地方。幾鞭子,那可都算是輕的了。姑娘呀,你覺得,你能撐過幾個呢?”
芸竹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看了顧清歡一眼。
這…
分明就是濫用私刑。
“今日,若非你傷了雅琪,我也斷然不會如此對你。”
顧清歡道:“你現在且先想想,到底是要還是不吧!”
芸竹嘴裏狠狠地咬著帕子,最終眼神一鬆,猛地點零頭。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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