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中午吃什麽呀？”
顧清歡剛剛問完，就在膳廳裏見到了一個背影。
那背影看著寬闊，辮子整整齊齊地垂在後麵。聽見顧清歡的聲音以後，轉過頭來就看向顧清歡。
這是，顧清歡的阿瑪。
“阿瑪？”顧清歡怔了怔，沒曾想會在這兒瞧見阿瑪。
她阿瑪向來是個兢兢業業的人。往日裏顧清歡回來時，都是她阿瑪要當差的時候，因此父女二人其實是從未得見過的。
“回來了，就坐下吃飯吧。”
阿瑪顧朝暉溫和地笑著著。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可是顧清歡從他的眼神當中，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作為一個阿瑪，對女兒的關心了。
這一頓午膳，出乎意料的是，吃的火鍋。
銅鍋涮羊肉的那種鍋，隻不過煮的東西都是肉啊菜啊什麽的。
“妹妹，最近京城裏頭流行吃這些呢。”
顧清詡夾了一片羊肉就到顧清歡的碗裏，道：“冬來了，吃點兒熱乎的是正好的。待會兒你回去，身上也是暖暖的。”
“可不是嗎。”張氏也跟著道：“四阿哥府裏不比別的地方，萬事都要心。難得回來，就多吃一些。”
“嗯。”顧清歡用力地答應著，吃了好些。
其實…她在四阿哥府裏時，過得還是很好的。
一頓午膳以後，顧清詡要回書院，顧朝暉也要回禮部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父子三人出門以後，也就要分道揚鑣了。
在門口時，顧朝暉叫住了顧清歡。
“關於洋文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顧朝暉麵上沒什麽表情，卻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來，道：“這上頭是關於洋文的一些東西。你或許用得上，就拿回去看看吧。”
“阿瑪這個年紀，也沒什麽能為這個家做的。現在情況稍稍好些了，你以後有銀子，就盡量多給自己留一些吧！”
這麽些年，舔著臉靠女兒過日子…他其實還是很歉疚的。
“我知道。”
顧清歡默默地收下書籍，叮囑道：“四阿哥與我，阿瑪是個有才能的。隻要在任上好好幹，謹守本分，將來其實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升遷的。”
顧朝暉點點頭，對此不置可否，可還是道：“升遷什麽的，其實都沒什麽。阿瑪，隻是想為朝廷出一份力罷了。”
這也是，他畢生的心願。
“嗯，阿瑪保重。”
顧清歡對著顧朝暉完，又對顧清詡道：“哥哥，你也保重呀。”
“妹妹，你也是。”顧清詡很是舍不得顧清歡，咬了咬嘴唇，這才對著顧清歡揮了揮手，目送著她走遠了。
顧清歡離開以後，幫著阿霜買了烤紅薯，自然就回了四阿哥府。
意外的是，今兒胤禛竟然也回來得及早。
顧清歡在院中瞧見順子，聽胤禛竟然已經在書房裏看書了。忙就將烤紅薯給了順子，讓他轉交給阿霜。
自個兒，則是往胤禛那兒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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