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胤禛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了顧清歡神色上頭的異樣,忍不住就問道:“你不喜歡她嗎?”
胤禛其實也看出來了。
喜塔臘文晴對顧清歡十分親昵,但實際上胤禛從前並未從顧清歡這兒提過關於這個喜塔臘文晴的事情。
如此說來…有些東西自然不是明麵上看著的那樣。而她們之間,應該也並沒有那麽熱絡。
“她…”
顧清歡也有些拿不準,想了想就道:“喜塔臘姨媽與我額娘乃是嫡親的姐妹。早年間家中出事後來往就少了許多,如今又熱絡了起來。”
“大抵就是喜歡拜高踩低的那種親戚吧。至於文晴,她小時候性子不錯,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她的額娘教養歪。”
隻是…喜塔臘文晴到底年紀還小。若是能夠教好,她以後應該也會是一個出色的姑娘的。
“原是如此。”
胤禛一聽也是了然,便道:“自古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人心如此,有時候也無可指摘。”
“隻是,人心是一回事,咱們自己怎麽做又是另一回事。你若是不喜歡,不搭理也就是了。以你如今的身份,即使是這麽做了,旁人又能怎麽指摘?”
喜塔臘家若真的那麽蠢跑去指摘四福晉不通人情,於她們家自己而言也並非好事。
要知道…
以胤禛這樣的身份,想要碾死喜塔臘家,那就等同於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
顧清歡一想也是。但不管怎麽說,她額娘與喜塔臘姨媽到底是血連著血的親戚。一時半刻她們也還未做什麽太過分的事兒,她們也隻需要先小心提防就是了。
人出在風口浪尖上頭,怎麽做都還是要斟酌的。
“自然有理。”胤禛倒是得意了幾分,便就又問顧清歡道:“你要不領著我,在你小時候的院子裏頭四處走走?”
“嗯。”顧清歡頷首應了,就開始帶著胤禛四處走。
四歲以前,她在庭院裏頭最喜歡玩泥巴了。那個時候,還是顧清詡帶著她玩泥巴的。
將泥巴搓成小球,就像是他們吃的那些食物的模樣。弄得身上髒兮兮的,給阿瑪瞧見了就是一頓臭罵。
稍稍大一些了,兄妹二人就會去後頭的竹林裏頭捉蟬玩。
夏日裏天氣熱,夜裏兩個人就在涼亭裏頭躺著看星星。再大一些了,兄妹二人沒有在一塊兒玩了。
顧清歡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去竹林裏頭采一些竹芯。春日裏還有春筍,但那些竹筍都是異常的苦澀。
小的時候,仿佛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無憂無慮的十分開心。
顧清歡說著說著,神思就稍稍飛得遠了一些,便忍不住感慨道:“什麽都不用去想的日子,真好呀。”
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傻子。”
胤禛也是跟著顧清歡笑笑,複而認真拉著顧清歡的手,道:“往後有我在。你若是想做什麽,我也會盡量滿足你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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