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議了一陣,見事情也差不多有了眉目以後,便就出去逛街了。
午後的京城,加之又是秋高氣爽的時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倒是很多。顧清歡和富察雪這兒,剛剛從陶然居出去,身後剛巧就聽見了一群人說話聊天的聲音。
“衡臣呀,你這首詩倒是有幾分的韻味。花前賞月,別有一番意境。就是…怎麽讓人覺得有那麽幾分的哀傷呢?”
顧清歡聽見這人的稱呼,稍稍一愣。回頭一看,果然是張廷玉。
衡臣,是張廷玉的字。胤禛有的時候,也會用張廷玉的字來稱呼張廷玉。
而古來讀書人之間,自然更多的是稱呼對方的字,而不是對方的全名。
張廷玉和好友剛剛在陶然居裏聚餐出來,腦袋還稍稍有些暈乎乎的呢。這些讀書人,秋闈完畢以後,仿佛三年來緊繃著的神經都稍稍懈怠了似的。
許久不曾飲酒了,他們說著秋高氣爽正好來喝點兒燒酒,他也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來了。
畢竟…他們說要來的地方,是陶然居呀。
他先前,也是來過好幾次的。
“咦,好生俊俏的…”張廷玉同行的同窗自然是留意到了好友忽然之間停滯下來的腳步,以及忽然直了的眼神。
自然而然的,也就順著張廷玉的目光望了過去。
頓時就瞧見了,顧清歡和富察雪。
顧清歡今日出門,是去見太子妃的,自然在衣著上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她本來就生得貌美,與胤禛成婚幾年以後更是完全長開了。
她出門時若是不將帷帽戴上,那街上的男子頻頻回頭,怕是都會互相之間撞到一塊兒去了。
至於富察雪嘛,富察雪的皮膚很好,麵容也精致。出門前雖然未曾精心修飾,但是五官還是極為漂亮的。
有這麽兩個姑娘在這兒,當然是會引起這麽一群男子的注意力的。
“那位是貴人。”
張廷玉害怕朋友衝撞了顧清歡,便攔住了,自然是不能讓他將他那沒說完的不著調的話繼續說出來的。
好友顯然一愣。張廷玉的出身他們都是知道的,能夠讓張廷玉這麽說的人。那麽對麵的那兩個姑娘,該是什麽樣的身份呀?
可惜他們還來不及細想,張廷玉就已經上前,衝著顧清歡拱了拱手了。
“見過四福晉。”張廷玉壓低了聲音,但禮儀還是十足的。緊跟著才將目光投到了富察雪那兒,道:“富察姑娘。”
不知何故,他有些不太敢抬頭去看富察雪。
自從上一回秋闈之前見過以後,他們就沒再見過。當然放榜那日,張廷玉是瞧見了富察雪的。但是他不知道,富察雪有沒有見到自己。因此,那自然是不算見過的。
想起上回二人見麵的時候提起的關於好兄弟的那些言語。今日不知為何,張廷玉忽然又開始覺得有些心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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