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不與各國來往,要進入魯國邊城隻有與秦相連的大道,路的盡頭,必然要經曆搜查。
沈紂拿著偽造證明左瞧瞧右瞧瞧,像個大師觀摩名跡,然後娓娓道來:“筆鋒柔弱,過於規整,一點氣勢都沒有。”
無雙也不慣著他,語氣衝衝:“誰覺著自己寫得好,大可以上來一試,動點嘴上功夫膈應人。”
“寫就寫!有本事就加個賭注,輸的人該閉嘴閉嘴!”
這些天沈紂說一句她能懟十句,他已經忍了許久,若不是看在她是女子,架都能打上幾回。
落九擋在中間,左顧右盼,“你們非要這樣嗎?”
沈紂:“當我較真,你別管。”
無雙:“眼高手低。”
落九用指尖勾著兩人轉身,正所謂相看兩厭不如不看,既然勸不動,那就堂堂正正的比一場。
拿到紙筆,無雙直接扔給無名,落九皺眉,說好的比賽,她怎麽放心交給別人。
視線偏移至沈紂,瞬間,她驚奇得像半截木頭,直愣愣的說:“你們比賽,都不用自己動手?”
沈紂避開落九,裝作不經意掃過無雙,晏臣看過去,緩緩閉上眼,本就不想參與這幼稚遊戲,更別說對手毫無挑戰。
沈紂眼裏閃著光,溢出來的期待:“你懂什麽?這叫策略。”
他這個文癡,字就沒好看過,落九還以為他轉性,沒想到......轉偏門。
“少慶,......你睜開!”
晏臣不動,閉眼回答:“你應下來的戰事,自己承擔。”
沈紂彎腰,臉湊到晏臣麵前,不多狠厲隻能裝些出來。
拍打大腿,壓低聲音:“你現在是我的戰利品,我是你的主人!我的事情你不能不做,懂嗎?”
晏臣:“不懂。”
短短兩個字,閃電般擊中沈紂,剛才的銳氣頓時消散,眼底的光也沒了。
一方未動,一方已經開始寫,沈紂見無名已經執筆,心中更有萬馬追,急匆匆的跑過去看,頓時跌入穀底。
不潔之地出來的人,卻寫得一手漂亮高雅的字,比沈紂不知好了幾百倍。
沈紂將手指插在口袋裏,走到晏臣麵前,微微舒展身子,舉手扶額靠在樹上。
做好係列心理建設,沈紂輕咳,口齒不清的說:“我求你。”
晏臣不給反應,沈紂咬牙切齒:“我都求你了,我......比不上你幾個字。”
不管他說什麽,晏臣都充耳不聞,沈紂不願放棄,“少慶!你今日看著我有難選擇不管,日後你有難題,也別來找我!”
“不幫是吧?裝聽不見是吧?”
沈紂最後當著晏清的麵說了兩句,嘟嘟囔囔舉旗認輸。
他已經想好報複,回去找個畫師,把少慶男扮女裝的畫像灑滿大街,讓所有人看看冰冷將軍另一麵。
可轉念,晏清身上也有自己糗事,若想不被旁人知曉,方法很多。
把他舌頭割了,隨便找個與世隔絕之地,連人一同封禁。
晏臣眼神閃爍,弓起身子拍去衣服上水珠,嘴角輕揚,像是有開心事,當他察覺到自己臉上不妥微笑,又壓著唇角,深深藏起。
一路上,沈紂臉上再沒笑容,他輸了,輸在不能看透人心,輸在他覺得少慶會幫自己。
他用布條綁在嘴上,在腦後係成死結,與晏臣各走一邊,好像要此生不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