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一行五人,兩男三女沿著一條小溪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一大片荒田終於出現在視線內。
在烈日的暴曬下行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剛開始還是歡聲笑語的幾人,早就隻能各自喘著粗氣,艱難邁步前行。
即使有鬥笠遮擋,在場除了顧月之外,幾人皆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模樣。
“娘親,你先坐下歇會兒。”
終於到達田間之後,顧月找到一塊頑石,在上麵簡單鋪了些雜草之後,半攙著莫晚幽緩緩坐下。
“小心些啊...”
莫晚幽坐下後,看著顧月朝田野跑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臉上的笑意中浮現絲絲無奈之色。
這丫頭,怎麽跑起來比那兩個小子還急躁...
“我說阿月,你這身體是鐵打的麽,走了這麽久的山路,也不見你喘氣的啊...”
其中一個臉上胖乎乎的青年看著顧月的身影,咬牙提起身上所剩無幾的氣力,小跑到顧月身旁抱怨道。
小胖墩名為李福成,是小鎮村長家的好大兒。
今日一早聽聞顧月幾人要上山采菜,背著個大竹簍屁顛屁顛就跟著來了。
哪曾想山有這般高,路有如此遠。
若不是李福成不想在顧月麵前失了態,此時怕是早已累趴在地了。
【陰魂不散的家夥...】
【鐵打的泥糊的,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顧月瞥了眼李福成,心裏也有些許無奈。
兩世為人,她哪能看不出小胖子那點稚嫩的心思?
然而人家都跑到身邊追問了,又不好不回話,隻能平淡地丟出一句,“爹娘將我生的好!”
“說起來還真是!”
不遠處,一個發絲同樣紮成一條馬尾的少女叉著腰,深深地喘了口氣,笑道:“每次跟你出來,光是追你都得費老大勁!”
少女名為白桂蓮,小名春花兒,是小鎮上一鐵匠的女兒。
此時顧月的目光因為少女的言語被她吸引,隻見其布衣上有好幾處都打了補丁,許是經常幫襯父母分擔農活,年紀輕輕雙手已經有不少肉繭生發,然而少女柔和的臉上,一雙眼眸卻極為傳神。
雖然生活艱苦,但顧月跟她相處多年,卻從來沒見少女有過任何埋怨的言語,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恬淡的笑容。
她也是顧月在小鎮上,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而另一旁,名為黃明遠的少年,已經躬身下腰,在田地裏開始挑挑揀揀。
看著春花兒叉腰緩氣的樣子,顧月笑道:“現在可不進步許多了?之前一道行來,我可要停下等你好多次!”
“比不得比不得...”
春花兒無奈地擺了擺手,隨後也開始挑揀地裏嫩綠的菜芽。
顧月自然不會告訴他人,自己能夠行遠路而無負擔,其實得益於楊嬸教她的呼吸吐氣之法。
說是法門,其實隻是以一種固定規律的節奏,控製自己吸氣吐氣的頻率而已。
當時為了求得楊嬸教自己這門技藝,足足軟磨硬泡了個把月之久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