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尋找赤鳴蟲的蹤跡,很少停歇,直到入住一家客棧,聽從那客棧的老板娘說起了這神秘的赤鳴蟲。
“妹子,這赤鳴蟲蠱可不好修煉啊!”老板娘一邊給漆曇倒酒,一邊笑道。
入住客棧的第二晚,漆曇便已經同這爽快而又無事不曉的老板娘熟絡了,這會又一起喝起了酒,聊起了天。
“前陣子我去中原遊玩,發現了有人在用赤鳴蟲做蠱,作為苗疆人,連我都不曉得,為何會有中原人有這赤鳴蟲?”漆曇問道。
“那中原人,一定來過苗疆!”老板娘四處看了看,即便明知道在房間內,也仍然提心吊膽了一番,她將頭湊近漆曇,低聲道,“因為赤鳴蟲實在罕見,現在隻有極樂坊在養這種蟲子!”
“極樂坊?”漆曇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怕老板娘懷疑,便強忍著疑惑,沒有去問老板娘這極樂坊又是什麽名堂。
或許老板娘看出了漆曇的疑惑,便低聲道:“妹子,以你的年紀,不該不知道極樂坊啊!”
漆曇有些尷尬的說道:“因為我常年行醫奔波在外,我在中原停留了數年,也去了很多國家,昨天才回到苗疆老家來!”
“妹子,那你可得聽姐姐一句,日後你遇到極樂坊的人,千萬要躲遠一些,那些個女人,各個都是蛇蠍妖姬,殺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赤鳴蟲這種害人的蟲子,也就隻有極樂坊才敢養!”老板娘說道。
“可我想修煉幻音蠱,就必須要尋得一些赤鳴蟲,可我現在連赤鳴蟲長在何地,又如何飼養都不知道!”
那老板娘無奈的說道:“你一個行醫的,非要煉這種蠱做什麽?”
“你就當我是要救人吧,姐姐,你見多識廣,就給妹子指一條明路吧!”漆曇懇求道。
“好吧,看我們如此投緣的份上,我就實話告訴你,想找到赤鳴蟲,就隻有去極樂坊了!”老板娘說道,“可我怕你是有去無回!”
幻音蠱本就不是一般的蠱,即便是蠱的生源地苗疆也極其少見。用赤鳴毒蟲做蠱,下進人的體內用蟲王將其所控,而蟲王發出的聲音叫做盲音,人類的耳朵是聽不見的,漆曇自是知道尋找罕物,就得曆經艱難險阻:“姐姐,我自有辦法有去有回!”
“極樂坊的如來女是個很可怕的女人,你萬萬不能與她對抗!而你尤其要小心的,是一個叫做絳的女人,那女人是如來女的左膀右臂,你求如來女,不如去求絳!”老板娘說道,“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別忘了姐姐給你的忠告就是了!”
漆曇感激的笑了笑,從包裹中取出一個銅瓶子:“這瓶藥丸,你每日取出一顆搗碎,兌水熬一碗,保你十五日之後,皮膚白嫩不說,連皺紋也會不見得!”
老板娘欣喜的接過銅瓶子:“比你昨日給我的還要好嗎?”
漆曇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早已做好準備,今夜一過,就去極樂坊,而她不管能不能走出極樂坊,她都不會再回到這間客棧來了。
說起來自己已有十幾年都在暗無天日的曼陀羅宮內度過,每日為白之宜絞盡腦汁的研製藥物,除了仇恨,活命,她沒有一個可以喝酒換得真心的朋友,這個老板娘雖然隻是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可卻讓漆曇的內心有了一絲漣漪和溫暖。
似乎生命之中,除了仇恨,應該還要有一絲柔情,才不會覺得寂寞和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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