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跟他沒關係，他信顧！他骨子裏麵流著的，是你殺父仇人的鮮血。”
“可是我愛他！”喬曉琪捏著拳頭，她的心顫抖著，幾乎是低吼著喊出了這句話：“我愛他，我沒有辦法放下他。經過這一次，我明白了很多很多。人生不過這麽短短一輩子，如果無時不刻都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下，永遠的沉浸在悲痛裏麵，而忽視了眼前能夠抓住的幸福，那得多悲哀啊？”
她的語氣哽咽，有些情緒化的望向魏婉婷，大而有神的眼睛裏麵泛著些許迷人的光芒：“媽，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諒解和支持，能夠祝福我跟顧銘之。我這輩子認定他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心已經交給了一個人，就沒有辦法給另外的人了！”
聽到她這一陣剖白，魏婉婷尖瘦的臉上閃過一抹蒼白。
似乎被喬曉琪的話給刺激的不輕，她的一隻手扶著椅子的一角，像是勉強維持著這一本正經的坐姿一樣。
“曉琪，你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這世界上那麽多男人，怎麽非得顧銘之不可？”她問出這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那你呢？媽，有一個問題埋在我心裏很久了。”
喬曉琪深吸了一口氣，聲線略微顫抖。
“你到底是愛我爸，還是愛陳叔？”
這個問題一說出口，魏婉婷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了一般，身子劇烈的一抖，晃了晃，眼睛有瞬間的失神。
她望著喬曉琪，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眼睛中卻閃過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
兩雙如此相似的眼睛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仿佛兩個時空的重疊。
保持了沉默足足達到了三分鍾，最後，魏婉婷歎了口氣。
她沒有說出答案來，但這一聲歎息卻包含了太多。
瞧見她垂眸時的憔悴，還有頭發裏那隱隱約約的幾根白色頭發，喬曉琪有些後悔了，她剛才那個問題，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就在她心中糾結著，要不要道歉的時候，魏婉婷開口了。
“曉琪，告訴媽，他對你好嗎？”
他？應該說的是顧銘之吧？
喬曉琪眨巴眨巴了眼睛，是半點猶豫都沒有的應道：“這個世界上，我爸是第一個對我這樣好的男人，顧銘之是第二個。”
魏婉婷似乎有幾分欣慰，眸子中的犀利也少了幾分。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在一起了？不會後悔？”
“嗯，我不會後悔的。”她認真的應道，眸子裏是無比的堅定。
魏婉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妥協了一般：“我該知道你的性子，就跟你爸一樣，都是倔脾氣。跟牛一樣，認定的事情就一個勁的倔到底。”
見她的口風似乎是鬆了點，喬曉琪感覺心上壓著的石頭也移開了。
“媽，你這是……答應我跟顧銘之在一起了？”她滿懷期待的望向魏婉婷，還是有幾分不敢確定。
魏婉婷嗔怪的看著自家女兒，搖了搖頭，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我答不答應，你還不是要跟他在一起？”
“其實，隻要你過的幸福，過的開心，有個好的歸宿，媽媽就心滿意足了。”她不無感傷地說：“也許你說得對，上一輩的事情就應該在上一輩結束了，不應該成為你們這一輩人的痛苦……我……是該好好仔細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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