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一半被燈光映的猩紅,一半則埋在昏暗裏,指尖燃著煙,煙霧升騰,模糊了他的神色。
煙霧繚繞的背後,隱約可見一雙眼睛,森冷,淩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
天不怕地不怕的於幼寧身體顫了顫。
“你認識他?”我立刻問。
於幼寧聲音壓的極低:“誰不認識他啊,現在京海有幾個不認識他的啊,也就你好幾年不出來玩了才沒聽過這位活閻王的名號。”
句末多少帶了對我的吐槽。
我無視她的個人情緒:“名字。”
說這麽多不說名字,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陸寂。”
我倒吸一口涼氣:“是他!”
“你也聽過他?”於幼寧意外,但又覺得合理:“也是,這位活閻王為人狠戾,做事毒辣,不僅道上的人怕他,連咱們這些家裏做正經生意的都忌憚他,我就常聽我爸提起他,每次都是一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語氣。”
我可太聽過這位的大名了。
什麽活閻王,閻王哪有陸寂可怕,這就是個妥妥的瘋批大佬,本書最大的反派。
外人對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野心,可遠遠不止開個酒吧,或者幾個酒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京海地下世界的皇,到那個時候,他才是真正的目無法度,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瘋批到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
而周家,是他第一個報複的對象。
因為,他是被周家惡意遺棄的私生子,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周家一手造成。
他要毀滅周家,周齊越壓根不是對手。
但結局陸寂還是死了,死因就是邪不壓正,周齊越在本書裏是正,陸寂是邪,邪惡必死。
這操蛋的設定,分分鍾想給作者寄刀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需要陸寂這個朋友。
拿起桌上的黑桃A,我朝著斜對麵走去。
剛掀開擋簾,就聽得一聲慘叫,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溫熱的鮮血就濺了我一臉。
好幾雙眼睛看向我,包括陸寂。
離的近了,我才看清男人眉如墨描,似遠山般深沉,仿佛藏著萬般心事。眉峰鋒利,蘊藏著寒意,透著孤傲。深褐色的眼眸宛如冰一般冷冽刺骨,眼神若黑夜裏的鷹,慵懶又盛氣逼人。如刀刻般的鼻梁挺拔如山,光線打在上他臉上,孑然獨立間透著濃濃的孤寂。
一如他的名字。
文中隻寥寥幾筆描寫過陸寂的長相,說是比周齊越還勝幾分。
顯然,這話有點偏心眼,偏的還是周齊越那隻狗。
這是勝幾分嗎?
我願稱之為吊打,陸寂的長相能甩周齊越八條街!
我衝他嫵媚一笑,淡定的放下酒,從他麵前的紙盒裏抽了幾張紙,不在意的擦掉臉上的血。
“本來想跟你喝杯酒的,既然你在忙,那我等會再來。”我相當識趣的走了。
身後,陸寂探究的目光一直把我送回卡座。
於幼寧剛想問我發生了什麽,就看見一個被砍了手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被拖出來,所過之處全是血。
她嚇的屏住了呼吸。
不僅她,所有看見的人都全當自己眼瞎,安慰自己活閻王日常操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