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地窺見

晚間的校園，寧靜而美好，J大在J市的市中心，對公眾是開放的，J大校園是在2005年重新選址興建的，新建成的J大園區占地麵積很大，成了J市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校園裏人工湖從北門圖書館那裏一直橫摜了整個校園，湖邊楊柳依依，慢跑的人，散步的人，比比皆是，校園裏有東西兩處運動場地。東邊還有個設備齊全的體育館，內裏的各個場所，也是向著J市市民開放的。 何滿子走在校園裏的人工湖邊，穿過一座步行漫水橋，就是校園裏的食堂區域。 這裏有幾個大的餐廳，還有十數家小餐館。各種風格口味都有，可以說，不出校門，也可以嚐到各種美味佳肴。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何滿子進的這個楓葉餐廳，是校園裏非官方排名第三的，已經過了晚餐的高峰期，此時楓葉餐廳裏人並不多，稀稀拉拉地坐在分散的位置。 楓葉餐廳對麵，是一個小山包，有一片楓樹，現在正是秋季，葉子已經紅了，晚間的燈光下，也看得見影影綽綽的一片紅色。 何滿子點了一份鹵肉飯，有免費的小鹹菜，她盛好了一小碟，又要了一瓶玻璃瓶的汽水，就坐到窗子邊，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等著她的飯。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是宣凱和許靜殊，如果單看到他們，並不值得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奇怪的是，他們的樣子，似乎在吵架。 何滿子剛開始看到他們狀似言辭激烈地說話時，她還有一些心虛地避開眼睛，她一直提醒著自己，少去關注宣凱，很怕自己會被人家笑話。 她喜歡宣凱，但這喜歡是絕望的，因為許靜殊太過美好。 但過了一會兒，那兩個人還在吵，而且，何滿子意識到，宣凱與許靜殊其實並不能看清自己，因為自己坐的這麵窗子貼了一大張廣告宣傳畫，外麵看來，也許隻能看出這裏坐了一個人，但一定看不出是誰的。 何滿子奇怪地看著那兩個人。 許靜殊的表情很淡定，全程都是宣凱在激烈地連比劃帶說著，許靜殊的表情卻也是嚴肅的，她幾次想轉身走開，都被宣凱拽了回來，接下來，是許靜殊在說話，隔得這樣遠，何滿子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涼意，她在宣凱擁著她的手臂裏掙紮開，她站在那紅色的楓樹下，一身白裙，高傲而悲淒，是的，悲淒，宣凱捏著她的手，被她一根根手指地掰開了，宣凱那樣健壯的男生，都在渾身發抖，她卻是冷靜得像冰一樣，臉上有淡淡的歉意，最後她終於離開了，何滿子看到宣凱一拳捶在楓樹上，那樹晃得有幾片葉子落下來。 這是一處死角，如果不是何滿子挑了這處安靜的地方做，也許，並沒有人看到，那一對校園裏人人豔羨的情侶在吵架，何滿子則更是充滿著歉意，好像窺視了別人的隱私一樣，在宣凱轉過身來時，何滿子蒼惶地低下了頭。 “128號鹵肉飯，128……128……”在服務員叫了幾聲之後，何滿子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鹵肉飯，她急忙應道：“在這裏，這兒！” 香噴噴的鹵肉飯被放到何滿子麵前的桌麵上，她卻一點食欲也沒有了，而且，她餘光裏看到宣凱正走進餐廳裏來。 帶著怒氣的，更多的是悲傷，隔了四五桌的距離，何滿子聽到宣凱要了一份套餐，外加一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