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想怎麽做?”榮木沒有理會忽然間沉默下來的李奎,抱拳問道,不論秦涫兒有何打算,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本宮是想,以天沙皇作為要挾,逼迫天沙投降,簽下降書。”秦涫兒正色道。
“天沙應當不會答應,娘娘不知,天沙國的百姓對這位皇帝並不推崇,甚至隻當他是朝臣的傀儡,他萬萬沒有這麽大的力量能夠讓天沙無條件投降。”青童反駁道,並不認為有高天苟這等狼子野心的朝臣在,天沙會選擇降服。
“那樣也無所謂啊,不答應,就打到他們答應為止,傷了本宮的夫君,害死本宮的子民,讓他們投降不過是因為本宮仁慈,若是不願意,就把天沙皇殺了血祭戰旗。”秦涫兒自認不是什麽好人,她向來有仇必報,對待敵人,更是心狠。
天沙皇被秦涫兒所擒獲的消息不脛而走,三國皆知,風王等人更是直接下令,讓秦涫兒將天沙皇送回皇城,作為交易的砝碼,可她接到口諭,卻未曾有所動靜,依舊將天沙皇安放在軍營中,每日每夜讓士兵輪流對其進行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夜已深,礙於高天苟手裏有數千名殘存的百姓,秦涫兒的大軍隻能按兵不動,墨日城遲遲沒有被收複回來,送去天沙的降書,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南宮胤的下落更是一無所獲,秦涫兒根本無心睡眠,翻身從床榻上起身,穿上馬靴,披著輕裘,走出城主府。
“娘娘。”巡邏的士兵朝她抱拳行禮,眼底的恭敬毫不掩飾。
“有酒嗎?替我準備些酒菜。”秦涫兒輕聲吩咐一句,便撂了衣擺在花園內坐下,冷冷清清的月光灑落下來,一地清輝。
烈酒入喉,她隨意地坐在石凳上,獨自飲醉,四周巡邏的士兵不敢上前打擾,紛紛繞道而行。
“你究竟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這麽久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搖晃著手裏的酒盞,秦涫兒喃喃道,雙眼迷離如霧,明顯已是酒氣上頭。
“我不過是與你鬥氣,你卻舍得讓我擔心這麽久,南宮胤,有本事你丫的就別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怎麽樣呢?話已帶上了幾分哽咽,秦涫兒仰頭將杯中烈酒一揚而盡。
以前她也曾愛過一個人,但卻從不曾因為他牽腸掛肚,從不曾因為他的失蹤,夜夜難眠。
日出時分,正準備向她匯報軍情的青童,驚訝地在花園裏發現了爛醉如泥的女人,糾結地皺起眉頭,想要將她扶進房間休息,又礙於身份,不好動手。
“府中可有女眷?”他攔下一名士兵,低聲問道。
“回將軍,沒有。”士兵搖了搖頭,城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幸存者,何來的女眷?
青童糾結了一陣,又聽到秦涫兒在睡夢中打噴嚏的聲音,終是一咬牙,將她迅速抱起,飛身進入房中。
直到正午,秦涫兒才幽幽從宿醉中醒來,頭疼得好似要炸裂一般。
“臥槽!真不該喝酒的。”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後悔,跌坐在床榻上,手指用力揉著太陽穴,直到稍微緩解了一點後,這才翻身下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