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6 慈雲殿中的夫人

何歡與琉璃姑姑在門外等候，隔著一扇門的我，隨著厚重大門關上的一刹那身體開始觸到冰冷的寒氣。僅兩顆夜明珠照亮大殿，黑紗拂動，似有陰冷之風吹過。 殿內依舊是黑色柱欄、黑色漆木。殿內無窗，僅一扇進來的門。宮人的身影已抽離宮殿，隱於黑色之中。 “什麽破地方？來人啊….都去哪了？”魔妃的臉開始變的淒冷，撅起嘴開始嘟嚷著。 “你被教訓的還不夠嗎？”我心中本就有些驚恐，被魔妃的嚷嚷之聲攪擾的更加煩躁，大喝一聲，魔妃怒目瞪著我，圓圓的眼珠看我，又不敢多話，隻怯怯的說“你，你走前麵…..” 我不悅，朝魔妃哼一聲，便抬步向殿中走去。魔妃則收斂了聲音，靜悄悄的跟在我身後，我走一步，她向前跟一步。戰戰兢兢，小心而謹慎。 這偌大的殿裏沒有桌椅，沒有擺設，隻有前的夜明珠方向似有光影。我朝夜明珠照亮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便是心驚。殿裏陰冷，耳後似有冷風，又似有一雙手輕輕拂來。那一隻黑影越來越近，我心跳的越來越快，卻不知該如何躲閃，隻急急的回轉身去。 稍不留神，“怦”的一聲，一雙手躥到我前方。我嚇的後退幾步，定一定緊繃的心神，壯著膽向前幾步。魔妃整一整衣衫，眼角的輕蔑笑意斜過我麵頰。呼之欲出的喝，“跟我後麵。”言罷，便大步的向殿前走去。 眼前光線昏暗，看不清楚牌子上所寫的字，魔妃定神撚訣，袖角輕輕的從空中劃過一道淺淺的弧線，螢亮明光閃過。順著光亮看過去，殿前牌位上寫的依次是“紫光夫人之靈位”、“雲裳夫人之靈位”、“霞雲夫人之靈位”………..“煙雨夫人之靈位”……待看到煙雨夫人處時。魔妃的手在空中停止，麵色淒淒，又伸出手拂過牌位。眼神中滿是神傷。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魔妃，似乎未曾見過她有這樣的神色。此時的我已經是心驚。這便是鬼君的十二位先夫人吧。隻是？這……為何？不禁想起那日在水雲關童子的竊語“不知這位夫人能活多久，一看便是短命的主。”童子的話莫非指的便是此。隻是這十二位夫人為何會死去？這五界之中的士人們並非凡界的凡人，有道行修行護體，一般皆是萬萬年的壽，若是修行得當，則可有百萬萬年的壽。為何？這些年輕貌美的夫人們皆會如此早早離世？為何呢？ “還愣著幹什麽？”魔妃將三柱香遞於是手中，我接過，焚香、虔誠、跪拜。 旁的魔妃雙手將香舉過額頭，兩行青煙徐徐升起，魔妃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牌位上的“煙雨”二字，想是與這煙雨夫人有些淵緣。 我在側，將香置於胸前，念“願煙雨夫人，在天安樂。”魔妃轉眼看過我，我將香放於香爐，又拿起木魚，輕閉目，靜靜誦起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