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言獨自一人呆在酒店,她斜靠在陽台,隻穿著薄薄的睡裙,連外套都沒有披一件,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向來清清亮亮的眼眸裏,此刻迷蒙一片,帶著些憂鬱,還有些茫然。
不知何時身後的房門被打開,江芩剛剛走到客廳,正欲往臥室走去,餘光卻好像掃到了,本該漆黑一片的陽台,竟有星星火光和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
江芩緩步走近陽台,借著月光,這才看清,身形高挑的女人斜靠在陽台,五指捏著一聽啤酒罐,赫然是景言。
江芩的嘴唇抿的更緊了。
“小姐。”聽到聲音的景言,反應遲鈍的轉過頭去看,幾乎是下意識,剛剛還半驚慌的樣子,在看清女人的那一刻,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無謂的抬手又喝一口手中的啤酒,視線從女人臉上移到別處,隨意道:“有事?”
江芩的心鈍痛。
看著眼前的女人醉意朦朧的樣子,咬著唇,她走近了景言,一邊說“太晚了,小姐還是回去休息吧。”一邊伸手要奪過她手中的啤酒罐。
她伸手要拿,卻錯愕的撲了個空,景言收手躲開了女人停頓在半空中的手,明知故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嗯,”江芩怔怔的垂下了手,有些許失落,“小姐明天就可入住。”
女人象征性的點了點頭,複又轉頭喝了一口。江芩靜靜看著她因不勝酒力而麵色潮紅,興許是錯覺,隱約察覺女人的不悅和身上不由得散發一種誘人的魅力。
在月光的襯托下,她盯著景言舉杯仰頭飲盡酒水時,修長的脖頸在空中勾劃出緊致美麗的線條,一飲而盡後,若無其事的淡笑著對她說,“不用等我了,你先去休息吧。”心,又鈍鈍的痛了起來。
江芩也不多停留,識趣的關心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客房,空蕩蕩的臥房,隻剩景言孑然一身的背影。
過後她五指緊捏著所剩無幾的啤酒,走到臥室,在床頭櫃裏翻找著什麽,直到從裏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倒出一兩粒白色藥片到手心裏,也顧不得什麽副作用,配著酒吃了下去。
再之後,她手指輕揉太陽穴,一臉煩悶的進了浴室,簡單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出來躺在床上,勉強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於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朦朧的暖光。
景言揉了揉頭,還有些宿醉後的暈沉和不清醒,睡裙是吊帶款的,她煩躁的坐起身子,隨著她的起身,她的肩膀與身前的大半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江芩敲了敲房門,催促景言吃早飯,出門。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下了床,趿著拖鞋走到門口開門。江芩站在房門口,正準備抬手繼續敲門,就看到門開了,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在門框上,眼神迷離的盯著她,又回頭自顧自的走到洗漱間洗漱。
有一瞬,江芩避開她的視線,又瞧見她半耷拉在胳膊的吊帶,視線無處安放,隻好闔上眼皮,轉身催促她洗漱吃飯。
早餐可以酒店提供,但江芩怕飯菜不衛生,於是便一大早起來出門采購,回來踩著景言醒來的點做好了早飯。
江芩盛了碗粥遞到女人麵前,而後起身回到廚房整理碗筷,景言下意識的想叫她一起,可還沒等開口,女人像是預感到一樣,狀似自言自語道:“小姐不用等我,我已經吃過了。”
聽罷,景言也不說什麽,埋頭吃著還散發些許熱氣的玉米粥。
明明江芩多加了兩勺白糖,景言卻吃著索然無味。
過後江芩收拾起了大小姐的行李,大包的都托人寄到公寓了,剩餘隻要整理一下衣物和洗漱用品就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